凳子下面的手中,鲍明忠紧紧攥着一个铝饭盒。
一进屋,鲍明勇就把手中的饭盒递给了鲍奶奶:“奶奶,这是我在那位军人同志的凳子下发现的。”
“你说什么?”
鲍奶奶一把抓住饭盒,整个人激动的都颤抖起来。
鲍父忙上前,一把扶住鲍奶奶:“妈,你怎么啦?”
“扶我进屋。”
鲍奶奶浑身好似失去了力气,被儿子和孙子半扶半抱地搀扶进了她的屋子里。
鲍奶奶坐在自己的床上,深吸了好几口气,良久才颤抖着手打开面前的饭盒。
饭盒里是大孙子走的时候,她亲手缝进大孙子鞋子里的两块四四方方的金块,还有一封血写的书信。
“明忠。”
看完血书,鲍奶奶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鲍奶奶当晚去世,隔天鲍明忠带着全家老小,扶灵送老母亲回乡后再没回来。
鲍奶奶倒下的时候,姜淳于刚刚开着车出了城。
她可真是太好心了,连鲍明忠给她的酬劳,两个金块都没留,全部给了鲍家。
这样的好人好事做了,是能积攒功德的吧?
夜里行车实在是麻烦,姜淳于开到半路,估算着时间差不多够了,直接连人带车进了空间,睡到早上五点才起床。
夏天的五点,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这个时候开车,要比晚上摸黑赶路强太多。
紧赶慢赶,总算在十二点多的时候赶到了商都。
姜淳于这次直接一身白衬衫,绿军裤,短发浓眉,看上去就是个精神奕奕的大小伙。
看看时间还够,先去吃了一碗蛋馅的焖饼,又打包了十几个登封烧饼,才慢悠悠往火车站走。
一点十五分,姜淳于上了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