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昨夜与楚情嬉戏缠绵。楚情那宛若雕塑般的俊朗容颜,挺拔而精壮的身姿,伴随着他冰冷耀眼的气息,一次次拨动沈梦心底最柔软的弦,让他沉沦其中难以自拔。那一夜的吻火热炽烈,仿若要融化天地,沈梦甘愿沉溺于这欲望的海洋。楚情昨日那似狼王般凶狠却又深邃迷人的目光,至今仍在沈梦脑海中挥之不去。再过三个月,沈梦便满十八岁,而楚情始终恪守着十八岁之后才会真正鱼水交融的约定。沈梦笑着调侃:“真是能忍啊。”
穿好衣服后,沈梦走出房门,环视这间稍作布置的小屋,一股温暖涌上心头。他缓步朝洗漱处走去,途经厨房时看见浅月,不由微笑招呼:“二嫂,昨晚睡得可好?”浅月回以一抹清冷而温和的笑意:“早安,还不错。”
昨日钱月独自住在东厢房,而沈家大哥与父亲暂时在外租屋。沈星则睡在大厅。简陋的稻草房虽不华丽,却布置得井井有条:有一个置物架,据说是应沈梦之请,大哥专门做了两个,一个放在自己房间,一个放在沈梦屋内。床垫、被褥、枕头都散发着淡淡清香。最让人惊喜的是用稻草编织的拖鞋,以及屋内穿的牛皮鞋,上面还打着透气孔,新奇异常。牙刷竟由猪毛制成,只需轻刷便能带来清新口气。这些细节无不体现着沈家对生活品质的一丝不苟,也刷新了浅月对乡村生活的认知。虽环境简朴,却干净整洁,无丝毫异味,让人感到温馨踏实。
今晨在大厅稍作等待的是沈星,钱月见自己起得晚了些,不免有些羞涩。身为新人初至普通人家,自然难免被念叨礼数不足。但沈星宽慰道:“梦儿也还没起呢,我们家没规矩说哥儿们必须早起做饭。田里只有我和大哥分担,你们自己随意即可。”钱月感受到沈星的体贴,自幼未曾做过农活,他声音清灵中带着温柔答道:“嗯。”
沈星交代浅月今日要去下定猪肉,为喜宴做准备,随后去接钱大伯过来吃饭。大哥沈岑则早早出门,宴请里正和村长等几位熟识之人,后日开喜酒席左右不过五桌。
此时,沈梦与钱月一同坐到大厅餐桌前吃早饭。沈梦问道:“二嫂,你制衣是否精通?嫁衣可有什么讲究?”浅月摇头,有些尴尬地答:“并无。”想到镇上婚礼多是成品置办。沈星自从见识了沈梦亲手裁制成衣后,又想着村中来客多,不宜张扬,于是便买红布黑布自行设计裁制。听罢,沈梦想了想,也笑道:“我会一点点,这也是头一回做嫁衣呢,哈哈。”浅月闻言轻松一笑。
随后,两人便讨论起设计思路;虽针线手艺欠佳,但浅月能听出沈梦藏于思索中的聪慧与灵巧,如之前所闻般,对沈梦的创意连连点头称好,说道:“好,全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