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才明白,顾谨荣也在不知不觉中,收买了许多的人。
也许他并不用做什么,安庆侯府的下人,自然而然会有选择。
在侯府的老夫人和侯爷之间,选择侯爷也无可厚非。
只是这人,脑袋一定有问题。
难道不知道,昨夜安庆侯被她关了一晚吗?
无论安庆侯有多大的本事,在她跟前也得跪着磕头。
除非他敢挑战明渊的律法人伦!
“做得好!”李筱雅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本夫人从不对下人动手,今天就破例了!”
一个比她高出一个脑袋的中年壮男,被她一巴掌打过去,直接红了半边脸。
护院跪在地上,“老夫人,您就是打死小人,也不许进去。”
李筱雅睨着他。
护院继续说,“前晚上,小人的兄弟死在黑衣人手中。侯爷提拔小人来管侯府的其他护院,还补偿了小人家中二十两银子。
侯爷重情重义,小人不敢忘记。
即便让小人带人守在这里,也是为了留下大姑奶奶一家。
是大姑奶奶一家不听劝,执意要走。
侯爷说明了利害,他们还是要走,怪不得侯爷动粗。
倘若大姑奶奶一家留下能保性命,小人觉得侯爷这样做无可厚非。”
李筱雅听完,轻嗤一声。
“愚昧!”
她扔下这话,朝里走去。
竟没想到这个护院是个死心眼的,伸出双手抱住她的腿。
勒着她提不动脚。
也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飞了过来。
一脚踢开李筱雅身后的护院。
李筱雅一个踉跄,所幸听到动静出来的顾谨婕几步窜来,伸手拉住了她,才避免摔倒。
然而,那道踢飞护院的身影,继续朝护院动手。
“住手!”李筱雅急忙喝止。
“蒋承天,手下留情!”
一掌就要劈在护院头上的蒋承天,猛地住手。
然后站直身子,走到一边。
李筱雅走到那护院跟前,“你听侯爷的没错。不是他重情重义,是你重情重义。
但本夫人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你兄弟在侯府丧命,补偿给你兄弟的银子,并非由安庆侯府公账中出。
安庆侯是我儿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本夫人一清二楚。
昨日事发后,补偿给大家的银子死者两百两,伤者五十两,皆由本夫人账中拨出。
外人肯定要笑本夫人为何这么做。
本夫人能给的解释,并非本夫人银子多。
而是从出事后到傍晚,你们的侯爷没有任何表示。
昨夜本夫人关安庆侯去柴房,并非仅仅因为他对大小姐一家不敬。
而是他眼里没有你们这些替侯府拼死拼活的护院、下人。
本夫人是心寒!”
李筱雅吐了口气,“但本夫人没有想到,贴补到你们身上的银子,竟还被搜刮了一大部分。你还对安庆侯感恩戴德。
并且,替他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护院瘫倒在地,“可是,可是侯爷不是这样说的。”
当然,他已知道自己被蒙蔽,眼泪从眼窝里流出。
“现在,你可还要拦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