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致远又坐在左边旁观,李筱雅亦在原来的位置不动。
“堂下何人?”李大人拍案之后,便认真审理起来。
伍月顿时眼红,她知道这一次一定能还父母公道了。
一通询问,伍月又把往事叙述了一番。
她是亲临者,又经历数次变故,她的话更是泣血。
堂中李筱雅忍不住跟着眼睛湿润了。
待伍月说完,堂上的李大人便点了点头。
“不久前,京兆府尹瞿大人已把此案转至刑部。本官与两位侍郎大人,连日来不敢松懈,也将事情调查七七八八。
本官会给你们姐妹一个交待,也会还你们父母一个公道。”
伍月伍星感激地磕头。
“把小坪县县令陈永修带上来!”一声惊堂木响,李大人唤道。
很快陈永修就被带了上来。
他逃了的,且逃了好多天了。但不知为何,总会遇到一些意外。
这不,他今天再想逃的时候,就被刑捕捉住了。
并且不容他分辩,就被捆住,带到了刑部大堂。
“跪下!”李大人怒道。
陈永修哪里见过这样的场合,尤其是以他为主角的场合。
他跪了下去,“大人,下官犯了何事,要把下官绑来!”
好歹是当了三年的县令,陈永修是会察言观色的。
他看了看堂上的情况,面如死灰。
尤其是看到两个小丫头,跪在他旁边,更是心跳到了嗓子眼。
怎么会这样?
秦大人说不会有事的!
秦大人说刑部已经打点好了,伍义镖局的案子,永远不可能重见天日。
怎么伍义的两个女儿会在现场。
再看两边,一边是蒋国公府的蒋世子。另一边是安庆侯府的顾老夫人。
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陈永修,堂下二女状告你谋害她们的父母,谋杀了伍义镖局十几口人。
并且把伍义夫妇要押送去秦岭的金饰据为己有。
这事,你认不认?”
“冤枉啊!”陈永修大喊冤枉。
“李大人,下官冤枉!伍义镖局根本就不是被灭门,而是他们犯了事,拒捕。才会与县衙的衙役起冲突。
伍义夫妇走私违禁品,是他们拒不承认。
至于这俩姐妹口中的金饰,也因一场大火烧毁。这事情全都有记载,并且当时下官就禀明了当地的知府大人。
李大人,这事您可以细查。
下官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刑部调查!”
伍月伍星一齐转过脸去,四目怒对着他。
陈永修不敢直视她们,别过脸去。
“陈永修,这么说你是不承认?”
“下官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陈永修突然就自信起来。
他觉得眼前的李大人,或许只是跟他走个过场。
“陈永修,本官与两位侍郎大人,连日调查,派出去的人也来了回信。
并且调查了你在任三年所做的事情。
其中就包括伍义夫妇惨案。
还包括县衙看管仓库的库房人员被大火烧死。
以及,伍义夫妇所押货物的东家秦岭商人之死。”
“什么?”陈永修满脸错愕,弱声道,“您说这些确实是下官在任期间发生的事情,可这些都是意外。”
“陈永修,你仍然不认是吗?”李大人猛拍了一下惊堂木。
陈永修此刻才发现四周看他的眼神,憎恶又冷淡。
再看李大人,也是一脸的肃然。
他突然就明白,自己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