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求到安庆侯府,也是为了让老夫人放陈永修一马。
也求她,求她看在是亲兄妹的份上,劝说老夫人。
所以,陈莞头也不回的,回到了院子里。再也没有打算出去。
后来又让紫娟去打听,知道顾谨荣把陈家人赶走了,她还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他竟在门口,等着老夫人回来,向老夫人发难。
“老夫人,妾身不知道陈永修竟是害伍月伍星爹娘的凶手。妾身也不知道伍月伍星竟有这样悲怪的身世。
虽然妾身与陈永修、与陈家断绝了关系,但妾身身上始终流着陈家的血。
就让妾身向伍月伍星诚恳的说声对不起。”
陈莞个性风火,直接朝伍月伍星躬身,“对不起!”
伍月伍星赶紧摆手,“与您无关!奴婢不怪您!”
陈莞大呼一口气,又噼里啪啦跟李筱雅说,“老夫人,您告得好,陈永修作恶多端,就应该下地狱。
有用得着妾身的地方,尽管说。
妾身不是陈家人,不必考虑妾身的感受。”
“好恶毒!”顾谨荣嘴里突然冒出这三个字。他觉得陈姨娘就是个狗腿子,为了在母亲手底下生存,为了巴结母亲,什么话都说得出。
那陈永修还是她的亲兄弟了。
她竟然巴不得陈永修死。
哪有这样的妹妹。
难怪陈家容不下她。
这话惹毛了陈莞,“安庆候,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妾身只觉得好笑。
恶毒?
说得好像妾身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样。
我这要是恶毒,那安庆侯呢?
安庆侯可是把嫡亲的姐姐、姐夫,从侯府赶了出去。
不顾大小姐和大姑爷性命之忧。
您做这些事,不比妾身更恶毒?”
陈莞骂着还不解气,颇有种要上手的感觉。
李筱雅感觉到了她的愤怒,赶紧让伍星拉住了她。
“放肆!”顾谨荣怒吼道,“你不过是我爹的一个姨娘,怎敢在本侯面前大呼小叫。信不信本侯发卖了你!”
陈莞气得胸口起伏,“你有什么资格卖我?你也知道我是你爹的妾身,论资排辈,我还是你的长辈。
何况,老夫人老早就把我的身契还给了我。
我拿的可是良契,不能买卖。
安庆侯,我敬你才叫你一声安庆侯,你要是个有教养的,还得叫我一声小娘。
一天天的,什么屁事也没干。
侯府一切都是老夫人在打理,怎么赚银子怎么省银子,也是老夫人在操心。
你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会做。
光会拿银子出去狗屁应酬,不就是在外面吃喝玩乐。
是不是不知道安庆侯府被你管得有多么的差劲?
账上一万两银子的结余,这才几天,就只剩下六千多两了。
只会花银子,不会赚银子,一天到晚指手画脚,到处找事。
你知不知道,你那乡下的田地庄子都快被那些管事坑完了。”
陈莞一通输出,震惊了所有人。
顾谨荣一脸死灰,被一个姨娘这样一通骂,简直是把他的脸面在地上摩擦。
他一口怒气,梗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