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就算不是伍月伍星,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就是马路边上的乞儿。
只要他们有冤屈,求到我跟前,我也会替他们申冤。
你可能觉得我是多管闲事。
但我告诉你,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这个安庆侯!
你也知道你的风评,满京城何人不骂你。
我不再做些事情来挽回你的名声,他日你痊愈,走出这扇大门,我怕你会被人用菜头砸!”
“我们走!”不再给顾谨荣纠缠的机会。
也相信顾谨荣不会跟来院子,毕竟昨天放出的狠话,余音还在院子里回荡。
再没脸皮的人,也不会这么快忘记自己说的话。
李筱雅走得坦荡。
拉着陈莞的手,一步一个脚印。
留下顾谨荣和海姨娘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收回目光。
“推本侯爷回去!”顾谨荣心里动荡,久久不能平静。
“侯爷,您别往心里去。”海兰安慰地说,“陈姨娘原就是老夫人的人,她自然替老夫人说话。”
“哼,恶毒的女人!”顾谨荣捏紧拳手,“若不是她还有用,本侯不管她是谁的人。”
“说来,这个陈姨娘也够狠心的。自己的亲兄弟不管,亲爹娘不认。还能跟伍月伍星有说有笑。难道不知道她的亲兄弟就要被伍月伍星害死了吗?”
海姨娘说着安慰的话,却无时无刻不在拱火。
“不过,好像陈姨娘的兄长陈县令,是秦尚书的人。”她嘟囔了一句。
“秦尚书的人?”顾谨荣后知后觉。
“是呀,侯爷。”海兰推着轮椅,在顾谨荣身后低声地说,“原先在红楼里,也会听到客人们议论。有一回,这陈县令就约了秦尚书在红楼听琴。只是秦尚书没有给他面子,派了个管家来打发走的陈县令。”
“原来如此!
难怪陈家人要找到安庆侯府来。
他们要找的并不是陈姨娘,而是本侯!”
“侯爷,您别再管这桩子事情了。就算你心善,顾念着先顾侯的面子,帮助陈姨娘的爹娘。
我看那陈姨娘也不是个感恩的。
您别管了!
省得老夫人因为两个婢女同您生气。”
顾谨荣握着轮椅扶手的手,用力抠着。
“你再莫说这样挑拨的话!”
海兰心里咯噔一下,“侯爷,妾身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这样的话莫再在本侯跟前说。”顾谨荣其实是心中的怒气没地方发,才找海兰这么一个出气桶的。
海兰送顾谨荣回了院子。
顾谨荣就把她打发走了。
趴在床上休养,他吩咐十茗,“去,去一趟秦尚书府,告诉秦尚书,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个准备!”
顾谨荣也不是蠢得不可救药。
他感觉到了,这些人是联合起来要对付秦尚书。
刚与秦尚书达成合作,不能胎死腹中。
“是!”十茗就要出府去。
“等等,再给秦姨娘送封信。拿纸笔来。”
十茗又赶紧去拿拿赚纸笔。
秦飞飞没想到会收到顾谨荣的信,捏着信角,嫌弃地扔在桌上。
“告诉你家侯爷,本小姐不会再回安庆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