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羹没有分到,竟还让人栽赃嫁祸他。
母亲手中所掌握的东西,他又何必跟秦尚书合作?思及此,他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从一开始就错了!
大错特错!
母亲之所以与秦家作对,一定是知道了秦家的打算,才会他们事事提防。
他蠢啊!
何不一开始就站在母亲这边,只要哄得母亲开心,母亲的一切不就是他的吗?
他怎么现在才想明白!
现在他被赶了出来,母亲还要与他断绝母子关系,明日一早族中长老们就要到了,这事情似乎板上钉钉。
他愁啊!
愁得睡不着觉!
可天仍旧会亮,顾谨荣也熬了一夜。
海兰醒来,伺候他起床,“侯爷一晚上没睡好,妾身亲手去熬粥给您喝。”
“不必了!”顾谨荣握了握她的手,“本侯要去秦尚书府,且得大张旗鼓,在刑部找上本侯之前。”
他想了一晚上,想到个绝世妙计。
当然,是他自认为的。
“侯爷,您的身子还没好!”海兰关心道。
“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秦尚书对本侯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给本侯请了阮太医来看伤。
现在虽没有好全,但也没什么大碍了!”
“那您吃了早饭再去!”
顾谨荣摇头,“别忙了,你去帮本侯叫常平过来。”
常平很快过来。
顾谨荣坐着吩咐,“让侯府所有的下人,跟本侯出去一趟。”
“侯爷,您要干什么?”
顾谨荣低声安排。
常平一听,头有些懵,但看安庆侯一副不这么做不罢休的样子,便点了点头。
很快,常平就集结了侯府所有的下人。
一应要准备的,也都准备了。
整个安庆侯府只剩下两个看门的,和海兰主仆,所有的人都跟着安庆侯离府而去。
一到正街上,顾谨荣身后的人就敲锣打鼓起来。
“秦尚书,本侯想要问问你,你安的什么心?”顾谨荣边走边说。
“本侯爷视你为岳父,你却处处算计于本侯。
当日在悦来酒楼,你要本侯跟你合作,算计本侯母亲的嫁妆。
本侯当场就拒绝你。
没想到,你竟唆使陈永修陈县令陷害于本侯。
就因为本侯本同意跟你合作。
秦尚书,本侯母亲生本侯的气,把本侯从府中赶了出来,全都拜你所赐。
可本侯不怪母亲,怪就怪本侯当初不该娶秦家的女儿。
现在,本侯就要到你门前讨个说法。
为何要那犯人陈永修陷害本侯?”
京城人都知道陈永修犯了什么事,加上顾谨荣这样一说,不少人的脑子就飞快地运转起来。
“秦家有热闹看,我们去瞧瞧!”
一时间,满街的人都跟在安庆侯的队伍后面,前往秦尚书府去。
秦家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他家也有被人堵得水泄不通的一天。
原先常常是秦轩志去堵顾家的门,这一次轮到了顾家堵秦家的门。
人们只觉得愈发的热闹。
“秦尚书,陈永修明明是听你调遣前往小坪县做县令,本侯在这之前,压根不认识他。
何故本侯成了他的幕后主使。
你要报复,未免也太明显了!”
顾谨荣冲秦府大门,大喊。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敲锣打鼓的声音又响起。
真真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