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谨荣是疯了不成?”秦尚书砸碎了一屋的东西。
“他怎么敢这样大闹?”
幕僚胡光跪在一旁,身上也沾了不少碎片,“秦大人息怒,为今之计是把安庆侯请到府中再说。
他这样大闹下去,对您一点好处也没有!
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就不好了!”
此刻,顾谨荣在秦府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心情澎湃。
秦尚书想拉他做垫背的,绝不可能。
他已经这个样子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一个人一旦什么也不顾了,是能接受任何后果的。
顾谨荣就是打算破罐子破摔,总之这件事情不能让秦学义栽赃到自己头上。
“这秦尚书也太狠了吧!杀人越货竟栽赃到安庆侯身上,难怪他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
“那可不一定,听说那陈永修的妹妹是先顾侯的姨娘,现在这顾侯未必跟那陈永修没有来往。
怕是安庆侯兜不住了,想要秦尚书帮忙,才想出这一招吧!”
百姓议论的声音分成三种,有种站秦尚书的,有种站安庆侯,还有大多数人保持中立,只看戏不作评价。
秦府门打开,秦尚书走了出来。
“安庆侯,你这是何意?”秦尚书装作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样子。
“秦尚书,你总算出来了。”顾谨荣满脸冰霜,这人都要他的命了,他不可能再有好脸色。
此刻,他满腹怒火。
“秦尚书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竟然算计本侯。
你在悦来酒楼劝说本侯跟你合作,谋夺我母亲的嫁妆。作为她的儿子,本侯又怎么可能同意。
没想到你因此记恨,竟指使陈永修栽赃陷害于我。
本侯虽然年轻,却也不是好糊弄的。
今日之事,你不给个说法,那就随本侯一块去那刑部大堂说个清楚明白。
秦尚书,你当真好狠啊!本侯事事退让,却让你们父女得寸进尺。
秦飞飞既然不愿意再回安庆侯府,那以后就再也不必回了!
本侯会给她一封休书!”
顾谨荣一口气说到这里,根本不给秦尚书插嘴的机会。
“那陈永修,本侯根本就不认识。虽说他妹妹是我父亲的妾室,可我父亲去世之后。已由我母亲做主放陈姨娘归家去了。
按理我们两家早就没有了关系。
陈永修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在陈姨娘入府之前,他就去了小坪县做县令,与本侯根本没有相交的机会。
再说,安庆侯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本侯根本不可能为了银子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秦尚书想诬赖本侯,也得找个好一点的借口!”
“谨荣,你这是说什么?”终于让秦尚书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谨荣,你在胡说什么?”
“什么陈永修?
他污蔑你做什么?”
秦尚书装作一脸彷徨的样子。
“你若是因为跟飞飞生气,可以进府与我详说,这样大张旗鼓,讲一些本官根本听不懂的话,这样做对你我有什么好处?
再说,飞飞昨日就带着她的侍女回安庆侯府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她就是受再多的委屈,本官也不好插手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秦尚书,秦飞飞没有回安庆侯府,自从她回娘家,本侯一再请她回去,都没有得到回应。
她又怎么可能突然回去!
本侯知道秦尚书是想用她拿捏本侯,但秦尚书这回打错了主意。
本侯这回绝不罢休!”
“谨荣,看来这中间有不少误会。不如进府详说。”秦尚书好声好气。
“不必!本侯言尽于此,便是到了那刑部大堂也会如此说。”顾谨荣根本不给秦尚书与他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