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阳看了眼鲁氏，脑瓜子疼。但看到石氏受伤的脸，心疼万分。
可他仍撑着伞，要把茹娘往屋里送。
“算了吧！长阳你不如请两位同我一块进去，也好说清楚。”茹娘十分大度地说，“让嫂子误会是我的不对，我也常常受人误会，都习惯啦！”
“知道常常让人误会，还不死远点？”鲁氏见石氏半天不说一句，竟由着这狐狸精奚落，气不打一处来。
“死狐狸精，阴阳怪气讲什么呢？
什么误会？
老娘两只眼睛看到了，你一个劲地往人家身上靠。
怎么地？你没长骨头？
上赶着给人做妾，也要问人家主母同不同意！”
茹娘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只觉得又羞又恼，但她现在的人设是大方豪爽的，所以不能生气。
“你又是谁？”她大笑，“这般大喊大叫，总不会是哪家的当家夫人吧！”
“都说京城的女子规矩甚严，主母更是有大家风范，茹娘瞧着有些不符啊！”
鲁氏气炸了，却也被茹娘的话堵得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这位就是嫂子吧！常听长阳提起你。果然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
茹娘挑衅道，“我跟长阳只是生意往来，并无其他关系。一早长阳便找到我，说您知道他的生意伙伴是个女子，生他的气。
我便想着有机会上门去跟你解释。
你不要误会，我们北地的女子就是这样。我跟长阳也只是兄弟情。”
她抬眸，水润地看着顾长阳，然后露出无奈一笑。
鲁氏憋了一肚子气，瞧着茹娘的作派就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
可惜石氏无动于衷，这让她十分的恼火。
她碰了碰石氏。
石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胳膊。
“二嫂，我们回去吧！”
“两位夫人不进去坐坐呢？”茹娘伸出手，搭在顾长阳的胳膊上。
就见石氏大声地说，“二嫂，看来是我们误会长阳了。”
“男人嘛，哪有一心一意的。
他只是找个妓女而已，我有什么好生气。
想想这么多年，让他跟着我一个人，着实委屈了他。
我也正到的烦他的年纪，还打算找两个清白的姑娘进府伺候他，好歹我也是他的当家夫人，不是吗？”
鲁氏不懂石氏说什么，一脸的彷徨。
“二嫂，我原还担心，长阳看中的女子真是北地那豪迈直爽的女子。
现在一见，真真让人傻眼。
这女子与那红楼女子有何区别？
可别污了北地女子的名声。
走吧！我们想多了，她只是一个妓女而已，入不了我们顾家的门的。”
石氏转身，落下一滴泪来。
鲁氏在这个时候才明白，石氏的话有多大的威力。
她眼瞅着茹娘满是醉意的脸，寡白一片，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是呀！跟个红楼妓女一样，哪是那北地女子作派。用完就可以扔的玩意，真枉费我们来跑一趟。
我瞧长阳的眼睛是出了问题，改日你请个大夫给他看看吧！”
鲁氏的声音越来越小。
顾长阳望着两人上了马车，马车又缓缓离开，只觉得心更痛了。
“长阳，你这夫人好生厉害，竟如此污蔑我。要不是念着你我往日的情分，我真不愿意再见你。”茹娘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