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茗被关进牢里,判关十个月,赔偿烧毁的房子大约六百两银子。
季大公子很不服气,“瞿大人,才关十个月,不应该在他一辈子吗?”
“季大公子,这是根据明渊律法所判,你若不服,大可往上告!”
瞿大人的话让季大少再也无法反驳。
他悻悻而归。
下午的时候,安庆侯府的管家常平就带来了六百两银子,替十茗交赔偿金。
“安庆侯很体恤府中下人啊!”瞿大人望着整齐的六张百两银票。
常平躬着身,“侯爷心善,又受了伤,更能感同身受。”
瞿大人笑了笑。
“大人,若没有其他事情,小人便告退了!”
常平完成任务,便从京兆府离开。
他没有直接回安庆侯府去,而是让车夫赶着马车出了城。
十茗的父母就住在离京城不远的乡下地方,当初十茗能进安庆侯府,他父母都很高兴。
因为十茗卖身之后换了十两银子,每个月还有月例。
十茗是个老实的孩子,就是月例也全部攒着给了父母。
坐了足足一个半时辰的马车,常平才到十茗家住的村里。
到了十茗家,天早就黑了。
十茗没想到安庆侯府还有人会上他们家,见到还是穿着富贵的管家。
顿时恭敬。
常平拿出一百两银子,“近来十茗表现很好,深受侯爷器重。这一百两银子,正是侯爷的赏赐。
侯爷最近受了伤,需要十茗照顾。
所以十茗让我帮他把这一百两银子带过来给你们。”
十茗的父母也是老实巴交的人,接过银票的时候手还是抖的。
“我们十茗这样有本事?”十茗的母亲颤抖着声音。
十茗的父亲却是张不开嘴,唇瓣发抖。
“好了,很晚了。我该回去了!”常平给完银票就起身。
“管家,”十茗的爹追了出去,“下个月十茗的娘生辰,他说过要回来看他娘的。”
“哦,十茗可能没空。”常平回答,“侯爷受了点伤,休养也需要大半年。十茗要照顾他。”
常平上了马车,“有了这一百两银子,你们大可以好好庆祝。十茗有空会回家的。”
十茗的爹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眼泪落了下来。
回到安庆侯府的常平,没有耽误,直接去回复主子。
即便这会已经过了子时,顾谨荣也没有睡。
疼痛与仇恨,让他一点睡意也没有。
“办好了?”
“回侯爷,一切都办妥了。十茗那里没有纰漏。十茗爹娘也收了银票。”
“好!”顾谨荣嘴角浮起一丝笑容。
“不要让那季大少好过,过几天再选个人。”
常平内心翻滚了一下,“侯爷,这次已经失了手,那季大少怕是会有警惕。
虽然十茗把事情全都揽了下来,但不代表他不怀疑啊!”
“那又怎么样?
他敢对本侯下死手,本侯不过一报还一报!
本侯过得生不如死,他却逍遥自在,这世上就没有这样好的事。”
顾谨荣咬牙切齿,“这才刚开始,我要他们季家一个个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