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上故作不知的样子。
顾谨荣心情澎湃,“不只是李筱雅的嫁妆,他们看上的是李筱雅手上的金矿。”
皇上露出惊讶之色。
顾谨荣道,“不瞒皇上,微臣先前也只是猜测,但现在微臣可以肯定,李筱雅手中有金矿。
秦家也好,沈家也好,都是为了把那些金矿据为己有。”
“这些年秦贵妃一直对安庆侯府虎视眈眈,便也是这个原因。
可微臣认为,秦岭的金矿,应该由皇上派人接管。
皇上,你是明渊的天。明渊所有的东西,本就属于您。
而李筱雅手握这样的财富,竟不知道为国为民。
秦岭之地,许多的世家富可敌国。他们拥有这样的财富,于国家不利,于百姓也不利。
若他们生出二心,那对朝廷是极大的威胁。”
皇上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顾谨荣知道是自己的话说动了他。
“皇上,您辛苦治国。国库尚不充盈,而秦岭之地的世家,只因盘踞在那里多年,就可以得到上天的馈赠。
微臣曾想劝李筱雅把所拥有的金矿主动上交国库。
可是微臣了解她,她是个极度自私且冷血无情的人。
在微臣身上,她尚且不想花销半文,更别说把那些原本就属于国家的金矿上交了。”
“顾谨荣,这些只是你一面之词。
朕知道秦岭世家郑家手上确实有不少金矿,顾老夫人也确实出自郑家。
但说来说去,她只是郑家一个外嫁女,郑家只是她的外祖家。
关系早就疏远了。
郑家怎么可能把金矿给她?”
“皇上,微臣不敢骗您。李筱雅虽然没有亲口在微臣面前承认过。但她常常挂在嘴边的话都是,她有用不完的银子。
在微臣父亲和祖母还在世的时候,她就屡次用银子作为要挟。
逼得父亲不得不在她面前低头。
她之所以有底气,皆是因为银子。”
“其实朕也有所耳闻。”皇上嘴角发出一声冷哼,“郑家本就猖獗,只因盘踞在秦岭多年。
更是把秦岭的矿山,以不同的途径掌握在手中。
朕虽贵为皇上,却不敢支配他们。”
“皇上,您是天子,何惧之有?”
皇上叹了口气,“为了百姓!”
“国家动荡,受苦受难的便是百姓。朕得为天下苍生着想。”
顾谨荣双目崇拜,“皇上,明渊有您这样的皇帝,是百姓之福。”
“你说的,朕都知道了!
可朕无能为力。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皇上,既然是为了天下苍生,就更不能任由那些秦岭之地的世家胡作非为!”
“安庆侯,朕没有看错你。你是朝中为数不多真正替朕着想的人。
朕让你做钦差大臣,一点也没有错。”
顾谨荣心里畅快,面上却不显,“微臣愿意效犬马之劳,为皇上平这天下不平事。”
“安庆侯,那些朝臣要都跟你一样,朕何必愁成这个样子。
国库空虚,朕连打一场仗都畏手畏脚。
若有了银子,朕何必怕那些外敌?”
“皇上,微臣一定会想办法劝得李筱雅同意,把她手中的金矿主动上交到国库。”
“要是她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