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人今日心情好,让你进去。”
“多谢。”
宋婉清又道了一声谢。
这府衙,她可谓是来过好几次了,一路走近,就能看到一处房间,门开着,端坐在屋内案桌后的人,正放下手中的笔,目光沉沉的朝她看来。
院子内的积雪还没扫干净,风一吹,卷着人都发丝、裙摆都跟着在动。
宋婉清拱了拱手,“见过大人。”
好半晌,柴醉才幽幽说道:“起来吧。”
“上一任县令,猝然离世,上一任师爷,惨死大牢,这其中可都有你的身影,你说,本官哪敢怠慢你呢。”
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年轻男子,人长大很清秀,约摸着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边研磨,一边附和。
“爹说的对!”
爹?
宋婉清愣了一下。
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义子。
太监是最喜欢收养义子的其中一伙群体,他们收养的义子和养子不同,义子在他们的眼里,是讨好的他们的玩应,是奴仆,是一条贱命,随时可以丢弃。
“柴大人还是莫要拿我开玩笑了”,宋婉清不卑不亢。
“罢了,你进来说话”,柴醉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一旁的义子见状,立刻奉了一杯新茶。
待宋婉清进了屋,他又贴心的关好房门,出去了。
期间,并未和柴醉说过一句话,都是十分自觉地。
“说罢,什么事”,柴醉手指轻叩桌面,“事先告诉你,本官可不是霍子墨和殷阳江那种好糊弄的,你若是说的事让本官不满意,本官可是会生气的。”
“柴大人放心”,宋婉清清了清嗓子,“这消息,也是民女昨日偶然得知,在花街,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秘密的赌坊出现,这件事,大人可知?”
宋婉清说完,一直盯着柴醉的神情,将他神色没有丝毫异常,才松了一口气。
这下,他要找的与她同行的人,看来是有了。
“你是在耍本官吗?”
柴醉脸上闪过一抹愠怒,“这赌坊哪里没有?”
“赌坊确实常见,但如果我说,这赌坊里面的筹码,是异鬼呢?”
“你说……什么?”
柴醉一下子站起来,“此事可是真的?”
“这件事,民女也只是听闻。”
柴醉看着她,情绪逐渐变得平缓,“你为何要告诉本官?你也想去?”
宋婉清没有掩饰,“对,我希望大人可以带着我一起去。”
“凭什么?”
“凭这个消息,是我发现的,柴大人应该清楚,这异鬼意味着什么吧?”
柴醉眯了眯眼睛,“前日,那巷尾的异鬼,是你杀的?”
“不是我,是我的伙伴。”
宋婉清语气沉重。
“你就不怕,本官也像霍子墨一样,逼迫你,护着我前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