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一个穿着非常简单，朴素的年轻的女士和一位帅气阳刚的军官，愣住了。
老吴，机械厂的技术专家问道：“赵处长？他们是？”
“老吴，你不是说看不懂机械怎么修理么？如果请外国专家，需要花很多外汇，而且你们厂里面不是没有会德语的么？这位小杜同志精通德语，可以解你们的燃眉之急。”
“她？”邹厂长愣住了，不是他以貌取人，但是，这个小杜同志也太过于年轻了吧？会德语，莫不是开玩笑？
“老邹，你可别小看小杜同志，她是真的会。在部队中会流利的英语，被何专家看上了。我好说歹说，周政委才让步的，才把人给忽悠过来的。”赵处长用严肃的表情盯着。
“老赵，老赵，见谅，见谅。我不是不会说话么？别介意，别介意。”邹厂长不好意思摸了摸头，说：“小杜同志你看看。”
杜悦笙打开了书籍，全德文的机床使用说明。
WennSiediesesKapitelerreichthaben，bedeutetdies，dassdieMaschinebereitsaktiviertwurde.DieZeitsequenzistnunnichtmehrumkehrbar.“
DernchsteSchrittistdieSelbstkalibrierungdesNutzers.“
（“下一步是用户的自我校准。”）
……………………
杜悦笙读了出来，一个略懂一点德语的专家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虽然很多听不懂，但是，小姑娘发音标准，语音很流畅。
接下来，杜悦笙耐心地向吴专家解释说明书的内容，进行翻译。
老吴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是哪儿出了问题，然后拍了拍脑袋，开始指挥着工人，检查以及修理。
一下午就在大家忙碌中度过。
“好了，好了，机械可以运转了。”一位高工惊讶地叫着。
“走走走，已经忙了这么久，去吃食堂，我和你说机械厂食堂相当不错，小杜同志，你可多吃一点点，太瘦了。”
杜悦笙被簇拥着往外走，脚步却像踩在棉花上。
食堂的灯管嗡嗡作响，油星子在空气里炸开，热气腾腾的菜以及诱人的香味，让杜悦笙特别馋。自从父母去世后，她长期被奴役，被欺负，吃得很少，特别瘦弱，常年没有再碰过荤腥了。
“小杜，发什么愣？”
老吴把铝制饭盆往她面前一推，里头堆着冒尖的红烧肉，酱汁在凹陷处凝成一面小小的镜子。
杜悦笙低头，望着这么多肉，忍不住馋了起来，“够了，够了，谢谢。”
说着忍不住大口大口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