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指挥使怎么记得，十五年前你们齐家的香火都要断了，不少人还在街头乞讨？”
一时间，秦林毫不留情地戳穿对方美梦，戳穿那向来引以为傲的资本：“没有公主，你们齐家什么都不是！”
“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你们齐家这是在喝完水以后，打算将整个井填了！”
“真是臭不要脸！”
“你……”
“你什么你？难道本指挥使说得不对吗？”
秦林再次抽出匕首，如此反复数次，直到齐浩气喘吁吁，肩膀上红了一大片，才轻轻将匕首按了回去，微微一笑：“做蛆虫，就要有做蛆虫的绝无，别整天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
“红绫！”
“属下在！”
“将齐家派过来的探子全部杀了，再烧了那画舫，咱们走水路去齐家！”
“是！”
……
待齐浩像死狗一样被拖出去时，秦林已是来到另一座茶楼，笑呵呵地看着面前女子：“半夏姑娘也是娘娘放在这边的棋子吗？”
“正是。”
江州第一花魁，平日里对各路王公贵族，爱答不理，此刻却乖乖在秦林面前俯首：“十年前，奴家幸得娘娘相助，才苟活了下来，得以报仇雪恨，从此便一心一意追随娘娘！”
“不知指挥使大人，有何吩咐？”
“来，你过来。”
秦林招了招手，待半夏姑娘坐到自己面前，直接捏住对方下巴，嘴角微微勾起：“说到底，咱们都是效忠娘娘的，但半夏姑娘似乎与本指挥使有些不同。”
“你这次北上，是准备面见娘娘的吧？”
“是。”
半夏依旧点头。
见状，秦林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在其面前晃了晃：“那你说说，这里面说什么‘已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一切’、‘不成功便成仁’这两句话，什么意思？”
“你随身携带的毒药，又是什么意思？”
话音落下，半夏姑娘瞳孔猛缩，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前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摸摸自己那一对挺拔的山峰，发现不知何时里面藏着的东西不见了，越发惊骇。
不知过去多久，她才渐渐平复下来，浑身有些瘫软：“大人是何时取走的？”
“你猜。”
秦林微微一笑，取过一杯茶水，将那毒药倒了进去，晃了晃强行喂进半夏姑娘口中，最后随手扔在一旁：“看来十年前的那场救命之恩对半夏姑娘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否则如今怎会想着谋害恩主？”
“说吧，你投靠了谁？”
“奴家是不会开口的，大人若想动手便直接开始吧。”
半夏姑娘摇摇头，笑容凄然：“是，当年确实是娘娘救了奴家一命，让奴家报仇雪恨，但大人可是知道，那所谓的灭家之仇，就是娘娘一手操控布置的。”
“她用奴家全族的性命，换来奴家的效忠！”
“奴家不该报仇吗？”
闻言，秦林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摇摇头道：“可惜你遇到了本指挥使，这便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