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黎清冷笑。
她低着头,浓密眼睫在她洁白脸颊落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嘴角讽刺弧度。
黎清脸上讽刺太明显,沈父皱着眉:“你笑什么?”
黎清缓缓抬头,眼底宛如寒潭,冰冷温度让人感受到刺骨凉意。
沈父怔住,他听见黎清说。
“从来没有苛待?我五岁那年,你们把我关在家里,出去打牌,我太饿只能自己做饭。结果你却用木棍打我,骂我吃独食。”
沈父沈母也想起十几年前的事情。
他们眼中闪过错愕惊慌,没想到黎清居然还记得那些事。
黎清语速低沉,清冷嗓音把沈家人做的恶事,一件件陈述。
“我十岁那年,你们嫌弃学费太贵,不给我交学费,从那以后我所有学费,都是我自己赚来的。”
“在沈家,你们从来没给我买过衣服和首饰,倒是沈心柔一回来,你们就迫不及待把我的房间给她。这就是你们说的付出?”
黎清说的话,太令人吃惊。
普通人家也不会让五岁孩子做饭,沈家也不算多穷,没想到连孩子学费都舍不得。
宾客们突然对黎清生出同情。
“谁家父母舍得让五岁孩子做饭,沈家人也太离谱了!”
“父慈子孝,父慈子才孝,沈家人这样虐待黎清,难怪她去了京市再也不回来。要是我,我也不回来!”
沈父要面子,听见议论,脸色一沉。
他指着黎清,怒瞪:“你胡说什么?都是没有的事情!不就是不想回报父母恩情,你竟然还编造出这样的谎言,真是荒唐!”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们不对你好,对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