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没有当着阮攸宁的面多说什么，只是语调森冷地开口道，“出去。”
张茂也没敢耽搁，急忙应声然后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等张茂走出去之后，谢衍这才再次看向了阮攸宁，语调沙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好似就要给阮攸宁定罪一般。
心底的苦涩翻涌而起，几乎淹没了她，阮攸宁强忍着情绪认真看向了眼前的人，“你这是要给我定罪了吗？”
谢衍眉心微微蹙了蹙，没有说话。
阮攸宁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说我没有，你会信我吗？”
这一次，谢衍依旧没有说话。
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只是阮攸宁自己接受不了罢了。
她讨厌这样的冤枉，她讨厌被信任的人辜负的感觉。
所以此刻哪怕明知道谢衍不会相信自己，她还是忍不住出声道，“谢衍，我没有做那些事情，我跟谢秋柔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要这么对她，我又怎么可能用你的人，我是怕你发现不了吗？”
“谢衍，你不应该这么简单的局都看不出来的，不是吗？”
“所以谢衍，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不信我了？”
听着阮攸宁的这番逼问，谢衍眼底闪过了一丝痛意，但是抬头看向她的时候，眼底的情绪却还是恢复如常了。
“阮攸宁，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些，现在她人还在ICU，在她没有脱离危险之前，我什么都不想谈。”
“具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等她清醒过来之后，我会问她的。”
“是不是你做的，到时候一问就知道了。”
“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养好身子，别再把孩子折腾没了。”
“阮攸宁，只要孩子在，我就不会动你，明白吗？”
谢衍此刻的话就如同锤子一般，狠狠向着阮攸宁心上砸去。
她不明白，这算什么意思，她现在要靠着这个孩子保命吗？
那如果这么孩子没有保住的话，他谢衍是准备要了她的性命吗？
阮攸宁是这么想的，也直接这么问出了口。
谢衍蹙紧了双眉，但是没有出声否认。
阮攸宁安静地等了一会，看着他只是这么沉默着，整个人就如坠冰窟一般。
她看着眼前的人，低声开口道，“好，我知道了。”
“但是谢衍，你要等谢秋柔醒过来问个清楚，还不如现在就直接给我定了罪。”
“这一切原本就都是她的局，你等她醒来以后问她真相，不就是方便她把一切栽赃给我吗？”
阮攸宁这么说着，抬眼认真看向了谢衍，“那你不如现在直接处置了我，何必搞得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