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莲惊吓的朝着暖暖喊道:“胡说!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我怎么会拿木棍打晕我的丈夫,还把他推进河里!再说我家也没有什么木棍!”
马晓芸也急忙上前帮腔,“明渊,你别听你妹妹乱讲啊,这怎么可能啊。”
傅明渊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回去了办公桌前。
那部崭新的黑色电话机就安放在桌角,电话线昨天才由专人拉好。
他拿起听筒,沉稳地摇动了几下摇柄,对着话筒冷冷开口:“接警察厅,找傅明澈。”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接线员的回应。
李秀莲看到这一幕,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回家!
把那根该死的木棍扔掉!烧掉!
她疯了一样冲出事务所,在街边拦了一辆黄包车,嘶声喊道:“快!快送我回家!”
傅明渊打电话联系了傅明澈,说明了情况以后,放下电话,长腿一迈便出了门。
他弯腰将暖暖抱进怀里,动作利落地上了一旁的黑色轿车,接着让王忠也跟着上了车。
马晓芸见状,几乎是下意识地拉开车门也跟了上去。
“明渊,你别这么莽撞!万一真是个误会呢?”
马晓芸焦急地说。
暖暖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着她,奶声奶气的嚷道:“你不要再影响大哥哥啦,大哥哥在帮老爷爷抓凶手呢!”
一句话,堵得马晓芸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傅明渊发动起车子,只是问王忠:“老先生,地址。”
“城南的王家墰。”
王忠说出了地址以后,傅明渊迅速把车子开了出去。
而此时的一条小路上,黄包车夫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两条腿跑得像风火轮,可终究快不过四个轮子的汽车。
等李秀莲气喘吁吁地跳下车,冲到自家门口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家那破旧的院门大敞着,里面站满了穿着制服的警察。
后院里,一个身穿笔挺警服的男人,正戴着白手套,从柴火堆底下拈起一根粗壮的木棍。
棍子的一头,浸染着已经发黑的血迹。
“三哥哥!”
暖暖坐着傅明渊的小汽车来了,看到了傅明澈就开心的喊了一声。
傅明澈几步走过来,弯腰就在暖暖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傅明渊面无表情地将暖暖往自己这边抱了抱,隔开了他,“办你的案子,别跟我抢妹妹。”
傅明澈轻哼一声,直起身,当他转向李秀莲时,那张俊朗的脸上已是寒霜遍布,“这根木棍上的血迹还是新鲜的,与你丈夫死亡时候后脑验伤的形状,基本吻合,李秀莲,我现在正式逮捕你!”
“不是我!不是我!”
李秀莲惊慌失措,在狭小的后院里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躲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