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陈彦君的秘书,昨天全程在场,自然认得暖暖。
自己的长官可是找这个小丫头好长时间了。
苏玉婉冷淡地瞥了一眼那个看守的士兵:“哦?可方才这位士兵先生说,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那守门士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地道歉:“对不住,夫人,我有眼不识泰山……”
“大娘,我们不要生他的气啦。”
暖暖拉了拉苏玉婉的衣角,小声说,“叔叔也是怕坏人进来啊。”
一句话,让苏玉婉心头的火气散了大半。
她笑着捏了捏暖暖的小鼻子:“好,都听我们家暖暖的。”
秘书如蒙大赦,连忙在前引路:“夫人,小姐,这边请,长官就在办公室。”
……
陈彦君正痛苦地靠在沙发上,见秘书这么快回来,还以为是幻觉,虚弱地问:“医生……请来了?”
“长官,医生没请来,但是我把贵客给您请来了!”
陈彦君眉头紧锁。
都什么时候了,还贵客?
他这个病,除了医生谁也救不了!
这秘书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他正要发火,一个软糯的小奶音在门口响起。
“叔叔,好。”
陈彦君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去。
门口站着的,不正是他画了像,找了一整天的那个小丫头吗?
“小丫头?怎么是你?”
他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
苏玉婉将暖暖放到地上,由着她自己走过去。
“这位先生,我家暖暖一直念叨着您,说您身上有很疼的病,非要过来看看。”
“对!对!”
陈彦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在秘书的搀扶下踉跄着上前,连称呼都变了,“小神仙!你昨天说得一点没错,我这胸口疼得厉害,求小神仙救我一命!”
暖暖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歪了歪头:“暖暖不会治病呀,暖暖的二哥哥会治病,可暖暖不会,暖暖就是想来看看叔叔。”
苏玉婉也在一旁解释道:“先生,您别误会,我女儿才三岁半,哪里会治什么病,她就是孩子心善,担心您罢了。”
陈彦君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是了,是自己魔怔了。
一个三岁半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治病?
终究是痴心妄想。
他颓然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他正准备让秘书继续去请医生,话说到一半,却突然顿住了。
他发现了一件怪事。
胸口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
减轻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乎就是从这个小丫头走进办公室之后。
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依旧费力,但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确实消散了不少。
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他认为是自己痛久了产生的错觉,也许是止疼药终于上来了。
他强撑着站直了身体,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朝着暖暖走过去。
“小丫头,谢谢你,还特地来看叔叔。你吃不吃糖?叔叔这里有很多的水果糖……”
他的话,再一次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他靠近暖暖的那一刻,胸口盘踞不散的剧痛,竟如冰雪遇骄阳一般,瞬间消融得无影无踪!
那感觉如此清晰,如此真切!
陈彦君彻底僵住了,伸向暖暖的手停在半空中,眼中写满了无法置信的震撼。
不疼了。
忽然之间,就一点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