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晴？！！
怎么会是她？！
苏挽晴正低头斟茶，发间白玉梅映着烛光，温婉而自然，连嘴角微笑的弧度都与李十三记忆里分毫不差。
但在顾清尘的感知中，眼前这个女人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渊，看不穿，看不透，而他只在真正的神灵身上体会过这种感觉。
这个女人，在某种程度上是堪比神灵的存在！
此刻，顾清尘目光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温婉的女人，头上冷汗不断流下。
这不是自己现在可以对抗的存在。
必须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可顾清尘刚刚向后挪动一小步....
“夫君回来了？“苏挽晴忽然抬头起身，眼神之中满是惊喜，紧接着，便起身朝顾清尘狂奔而来。
而她的双眸中却没有倒映出顾清尘的身影。
在顾清尘紧张的目光中，苏挽晴轻轻抱住了少年，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
没有一丁点的实感，两人接触的地方，顾清尘只感觉到一阵冰寒。
他愣了愣神，这才意识到苏挽晴整个人都是由光和影组成，没有实体。
而且，她对自己似乎并没有杀意，甚至还将自己认成了李十三？
怎么会这样？
顾清尘此刻只觉得脑海中满是疑惑。
自己和李十三的气息完全天壤之别，为什么眼前这道虚影会将自己认成李十三？
顾清尘挠了挠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猜想。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在昆仑山上之时见过李十三并和他交过手，身上残留了一丝他的气息，这道幻影这才将自己认成了李十三？
不过好在正因如此，她才没有对自己产生杀意。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道虚影或许就是在暗中掌控终焉之喉的存在，或者说，她是整个终焉之喉的核心。
既然如此，或许自己能靠着这个身份，成功打听出苏紫凝和李寻蝉的下落。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晴儿等你等的好苦。”
顾清尘喉结滚动，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寒意。
他刻意收敛剑气，学着记忆中李十三的语气轻声道：“我...回来了。“
这三个字仿佛触发了什么机关。整座厅堂的烛火突然明亮了几分，角落里不知从何处飘来熟悉的药酒香气——正是苏挽晴当年为李十三特制的味道。
“这次出征可还顺利？“苏挽晴脸上笑意盎然，温言细语地开口道，“城外的雪梅开了，我前些日子知道夫君要回来了，特意采了些来酿酒，一会儿我便给夫君端过来...“
“好。“顾清尘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应道，目光扫过厅内每个角落。
望着起身为自己斟茶的女人，顾清尘朝前走了几步，坐在椅子上，有些僵硬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