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依旧漆黑。但不是完全黑暗。这种黑带有轮廓,夏溯低下头,守望者没有脑袋的尸体正趴在她身边,双腿还压在她身上。
液体滴到夏溯头顶,头发早已被血浆浸湿。她抬起头,一根染血的触手竖立在头顶,尖头轻轻抵住她的颅顶。
触手收回夏溯体内,她摸向后背,发现背部的伤口被缝好了。一根触手压缩自己的身型,把自己压到最细,穿透后背皮肤,如同一根银线缝好了伤口。
不仅仅后背的伤口被缝好了,夏溯感觉力量也变强了。这种感觉只有在它吞噬另一个它时才会袭来。夏溯将守望者的尸体翻了个面,腹腔内果然空荡荡的,她的它已经到了夏溯体内。
夏溯的记忆停留在它试图吞掉另一个它,被守望者阻止时。另一个它突然停下了,不再挣扎。守望者不再执着于救它,而是掐住了夏溯的脖子。
她必须献祭夏溯的灵魂,两万年以来她一直守望着萨迦罗斯,绝不会断在今日。
视野因为缺氧变黑,等夏溯睁开眼时守望者已经被砍掉头,血液涌出脖颈。
合理的猜测是另一个它被夏溯的它吞噬,及时钻回夏溯体内,砍掉了守望者的头,救了夏溯一命。可是夏溯不明白,为何守望者体内不停逃窜的它忽然放弃挣扎,心甘情愿被吞食。
夏溯想要起身,四肢被镰刀捅出好几血洞,无法发力。她只好伸出触手插进地面,借助触手的力量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她的目光掠过守望者的尸体,望向角斗场中央永刑弥赛亚的尸体。
两人的尸体出奇的一样,全都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