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近一步:“你骗人,你骗我。”
后半句话他几乎是贴在夏溯的脸颊说的。炙热的气息挠着每一寸皮肤,直触心头。
太过靠近的距离让夏溯不由瞥过脸,但刹那缠住自己的神经束将她牢牢捆在原地。
她逃避的动作引得刹那更为激动,神经束的力度越来越大。
喉咙的窒息感和脏器传来的挤压,夏溯的话断断续续:“我从未要离开。”
刹那顿时感觉胸口酸胀,委屈地盯着夏溯。
捆在身上的神经束松了松。
夏溯大吸一口气,继续重复:“我不会离开。你为何会觉得我要走?”
她本以为能安抚刹那的情绪,不想他的面孔上再次变得狰狞。
“你还在骗我。”
刹那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心脏绞痛,五脏六腑都被夏溯的谎言震碎,痛意还在不断加重。
他想不通,为何夏溯要离开自己,为何要骗自己。
“刹那,听我说。你体内的共生体名叫无实,它的目标就是…….”
神经束绑住夏溯的脑袋,不让她再说下去。刹那不想听。
几个月前,刹那做了一个梦。如同以前无数个夜晚,他抱着对梦中与夏溯的未来的期待,蜷在了床上。
困意包裹,噩梦袭来。
刹那梦到了夏溯要离开自己,不管他如何阻拦,哀求,她都无动于衷。
夏溯只是蹲在抱住自己小腿的刹那旁边,跟他说:“我必须去找杰克,安咎,宿罗。我必须救他们。”
决然的语气刻在刹那脑子里。
刹那仰起脸,对上夏溯的目光,坚定的令他颤栗。
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夏溯已然离去。也许是看刹那的眼神太过绝望,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