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做饭的是谁,让她买只鸡回来给石宽炖了,好好补一补。”
“是张婶,长工马六家的媳妇,等会就会来,到时我吩咐她吧。”
胡氏接过老太太的银元,心里美滋滋的。这下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可以大大方方地给石宽炖鸡汤喝了。
这一幕,恰好被帮忙端瓜子花生这些小零食出来的老聋婆看到了,老聋婆耳朵聋但眼睛不瞎,而且因为长期耳聋,早就练成了看情景猜事情的本事。
她心里嫉妒得很,石宽这小子才来了不到两个月,干点活摔伤屁股,就值得老太太赏赐两块银元?她老公大耳刘的脚,之前也是干活受伤落下病根,也没见谁赏赐过?
老聋婆把零食盘一放,气鼓鼓地走到远处的阳阶下,回想起这段时间的一些事。
石宽还没来的时候,太太还会把一些吃剩或者用不到的东西赏赐给他们,石宽来了,这些事就再没发生过。
肯定是石宽这小子会讨好主子,把本该属于他们的好处给抢走了。
她越想越气,手捏得紧紧的,看向石宽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友善,而是透出一丝凶狠。
这耳朵聋的人,无法正常和别人交流,还真的是没办法。也没人告诉她石宽是被打的,仅凭着想象,就把事情想到了另外的一个版本上。
到底是年轻啊,身体素质就是好,再加上李一眼的神药,最重要的是顿顿都有好吃的来补身体。才短短三天时间,石宽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了,只是还不敢真正坐下去。
这几天,老太太每天都会带慧姐来和他玩一会儿。慧姐比他恢复得更好,已经和之前一模一样了。
今天,慧姐又是玩得满头大汗,才被老太太拉着回去。石宽回到自己的小屋,趴在床上休息。
好几天没和胡氏一起睡觉了,这样趴着睡那玩意儿就开始不老实了,才一会儿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脑子里想起了那方氏,之前躺在耳房里,那方氏竟然说要割他的东西来泡酒,心里不由恨得牙痒痒,握紧拳头打了一拳。
这一拳打下去,感觉有些不一样。他的床下面是铺着稻草的,那触感应该是有些硬的,可这一拳碰到的却有些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