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脸色有些不好看,好像是哭过一样。
“到那边坐坐吧。”
石宽指着院子右边的回廊,示意阿珠到那边去坐,他猜测阿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这里人多,不方便讲话。
阿珠移步先走了过去,到了回廊前,也不回头,而是抓住垂到胸前的头发,幽幽的问:
“你去给我娘送钱,怎么把牯牛强也带去了?”
一听这话,石宽就猜测牯牛强可能惹事了,连忙回答:
“我不认识路,就让他带去咯,怎么?他做什么了?”
“他……他竟然跑去张球家,让张球不准娶我,你说……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嘛。”
阿珠急得都快要哭了,手指卷着那头发,像是要把头发卷断似的。
石宽有些疑惑,他搞不懂阿珠现在是什么心情。想了一会,他试探着问:
“你想嫁给那个张球?”
阿珠转过身来,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
“张球父子都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张善救了我阿爹的命,张球悉心护理我爹近十年,我嫁给张球合情合理,他跑去威胁张球,那不是陷我于不义之中吗?”
听阿珠的话,石宽还是听出一丝不情愿的,他抓住问题不放,仍旧继续追问:
“我是问你愿意嫁给张球吗?”
“没有什么愿不愿意的,他帮照顾我爹这么久,我嫁给他天经地义,你有空去和牯牛强说一下,让他不要再管我的事。我又不是他妹,又不是他姐,管那么多干嘛。”
阿珠说完,把那头发甩到身后,扭身走了。
石宽本来也不想管这件事,觉得和阿珠所说的一样,嫁给张球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通过刚才的谈话,他觉得必须管,不能让阿珠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