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石宽,却又离不开石宽,时不时会探头进来看,生怕石宽会闷不出声的溜走了。刚才石宽爬起来洗衣服,看样子就是要走,她迫不得已跳进桥洞,把人叫住。
看文贤莺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抱过去,肯定是不会再有什么反抗了。可是石宽却没了那份心情,趁人之危可以,但特别危的,还要去“趁”,那不是人干的事。
文贤莺现在就像一只血快流尽的小鸟,救不救不要紧,但别上去一脚踩扁了。石宽叹了口气,阴阳怪气的说:
“我是畜生,你这么漂亮的美女跟着我,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文贤莺不敢回答,头低低的,扯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尽量不让衣服沾住身子。
这时,那雨水已经暴涨慢过了小脚,石宽转身就走出了桥洞,又说道:
“走吧,这个地方虽然隐蔽,但水马上就要漫过来了,我可不想做到一半被水推走。”
能这样子说,那就证明石宽不会对她怎样了,文贤莺赶紧跟了出去。其实如果石宽还想对她那样,她也只得顺从。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人影都没看到一个,她能有什么选择?
她也知道她内心并不怎么讨厌石宽,
雨还在下,不过天已经有些放亮,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停了。俩人一前一后,默不出声,像两只受伤的猎物,走在雨中的大道上。
走了不远,文贤莺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停下脚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的喊:
“你要去哪里?”
“回家啊,我不了,你还跟着我干嘛?”
石宽也是大声的喊,在雨中,不这么大声,根本听不到。
文贤莺不计较石宽的话,手指着身后。
“家不是往这边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