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贵一只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往前探了探,脸上挂着笑:
“我有啊,先借你们点,等你们领了月钱再还我不就得了。”
“那敢情好啊,利息多少啊,利息太多我们可借不起啊。”
有个叫连三平的,特别喜欢玩骨牌,可每次都输,每天晚上喝水喝得肚子跟球似的,半夜还得起两三次床,所以他早就不想玩这喝水的游戏了。
文贤贵一瞧大家都兴致勃勃的,立马挺直了腰板,掏出钱来,松松的展开在手心,豪爽地说道:
“不要利息,大家玩得这么好,要什么利息啊。”
“不要利息那我可借了,先借我一百块,我不多借,还得留点钱过年呢。”
阿彪这小子有点憨,心里总觉得会输,所以觉得借的一百块也得打水漂。
文贤贵倒是随意得很,数了五张二十元的,“啪”一下就拍到了阿彪面前。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儿,也都纷纷找文贤贵借钱,这年头还有不要利息的,不借白不借啊。这个一百,那个两百,借了钱就围坐在那张简易桌前。
人多了不好打牌九,就改推牌九,不拿牌的也能在旁边跟着下注。钱最多的文贤贵,自然就当庄了。
都是小打小闹,最大的一注也不超过二十元,所以输也输不了多少,赢也赢不了多少,反正一群人嘻嘻哈哈,玩到了大半夜。大家和文贤贵的关系,好像一下子就亲近了不少。
这天早上,文贤莺送罗竖和高枫两位上船。
石宽也来了,没和文贤莺说半句话,只是简单地和罗竖、高枫聊了几句。船一开动,他就转身走了,搞得文贤莺一头雾水。
石宽没往文家大宅走,而是过了石拱桥,到了牛镇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