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姐没撒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老太太在慧姐的肩膀上拍了拍,有点愁绪地说:
“那就好,记住他是你老公,你是有夫之妇,一会儿就跟他回去吧。”
在外面还硬要坚持生气五天呢,这会儿却忘得一干二净了,慧姐又点了点头,乖乖地把头靠在老太太的大腿上。
老太太看向石宽,还是用那亲切的语气,轻声细语地说:
“石宽啊,对慧姐好点儿,我知道你能做到的。”
被骂反倒舒坦,这种语气只会让石宽心里难受。他又不傻,听得懂老太太话里的意思,也点了点头。
老太太心满意足,却也略带倦意,轻吐一口气,说道:
“那你们回吧,把阿芬喊进来,我得歇歇喽。”
“我扶您进去呗。”
在文家,对他最为宽容的可就是老太太了,石宽也不管老太太愿不愿意,上前就搀起来。
老太太没吭声,心里明白自己看这世界的日子不多了,她尽量少骂些人,等死后过了奈何桥,也能少些厉鬼来拽她。
把老太太扶上床后,两人走了出来,心情似乎都有些沉重,谁也没说话。
到了外头,见文贤莺还在那儿等着,慧姐赶忙过去挽住她的胳膊,娇嗔地说:
“三妹,奶奶没骂石宽,还要我回家了。”
文贤莺气得一甩手,不让慧姐挽着,噔噔噔地自己走在了前头。刚才老太太已经跟她什么都说了,让她理解石宽,说慧姐不让石宽圆房,石宽对慧姐还没啥怨言,这就挺不错了。还说石宽是个男人,长着那玩意儿就是要睡女人的,不能睡老婆,不去睡别的女人,那不憋出病来嘛!
她实在想不通老太太居然向着石宽,可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反驳,一想到她们家和石宽的恩恩怨怨,头就疼得厉害,乱糟糟的,完全理不出个头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