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田夫这一哭,文心见就有点发蒙,坐在那儿瞪着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起陪着文心见爬的慧姐,见这情形,“嗖”地一下扑过去就挠文贤贵,嘴里还骂着:
“混蛋,把我闺女吓哭了,我要你好看!”
文贤贵之前来过好几次,也跟慧姐打过照面,慧姐都没把他怎么样。今天却突然发疯,他心里那叫一个慌啊,连滚带爬地翻出了门槛。头上那顶戴得端端正正的军帽也给扯掉了,那抹了头油的头发乱得像鸡窝。
还好慧姐只是胡乱抓了几下,没有追出来,文贤贵心有余悸地站起来,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纳闷地问:
“二姐,你不是原谅我了吗?怎么又动手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谁让你大声说话了?”
慧姐气呼呼地一下站起来,抓着那顶军帽,双手叉腰,活像一只被抢了鱼的猫。
连三平弓着腰,手里提着两只红腿寒鸡,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二小姐您别生气,少爷是特意给老太太送寒鸡来的,这寒鸡可补啦,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呢!您就让我进去,把寒鸡给老太太,然后把少爷的军帽还回来,行不?”
慧姐手一甩,那顶军帽就飞了出去,接着她又上前两步,一把夺过了那两只寒鸡,嘴里还吼着:
“快滚!”
文贤贵赶紧上前捡起军帽,胡乱往头上一戴,转身就想跑。老太太却开口把人叫住了:
“贵儿,你真的是来给我送寒鸡的?”
“那可不,我在集市上看到有人卖,说这野鸡大补,我就买回来了。可惜被他套中套死了,我让他下次套到活的,再给我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