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贵不仅没生气,反而还有点感激,刚才那拍门声来得可真是时候,完全是助他一臂之力,他好奇地问:
“划船的?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廖老大在茅房里提好了裤子,乐颠颠地走了出来,满脸谄媚地说:
“没钱赌手痒啊,我回来想问问麻子哪儿有人开赌,没想到被少爷您的气势吓得屁滚尿流。”
“你这么好赌,能赌多大啊?”
文贤贵一脸的不屑,他把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感觉有点臭,就又拉过连三平,在那衣服上用力地蹭了蹭。
“只要有人跟我赌,老婆我都敢押上。”
廖老大吹着牛,把裤子系好,转身就想溜出巷子。
文贤贵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和老丁的约定,连忙说道:
“你等等,你要是真敢赌大的,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赌。”
廖老大现在有钱了,可不想一直窝在这种小赌场里,听到文贤贵这么说,立刻来了兴致:
“跟你讲哦,我最近赢了不少,下干子宝下个二三百,那都不是事儿,去哪赌,赌多大的?”
文贤贵没直说,又淡淡地问:
“打牌九,一百块钱一个子,敢不敢打。”
一百块钱一个子,这可真不少,廖老大没打过,也没见别人打过。不过人争一口气,可不能被这话给唬住了,他咬了咬牙,说道:
“敢,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是个撑船的,输了就当是做了场美梦,以后继续撑我的船,赢了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也在龙湾镇买间房子,当大老爷去。”
“好,有气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跟我走吧。”
文贤贵其实挺喜欢廖老大这种敢拼一把的人,不过他这会儿的目的可不是赌钱,而是想到了赵老财家儿媳妇岑洁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