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矿长和牛镇长对视了一眼,面露难色,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说道:
“唉!我也是领月奉的人,这多出来的钱都是我和牛镇长垫付的,你们想要再多点,那我也没办法了,只有走公,上头说赔多少就赔多少。”
牛镇长也把拐杖拄正了,配合着说道:
“那走公吧,这是矿上的事,我俩都是当差的,做不了主啊。”
这回轮到天保不知所措了,他看了一眼矿工们,又看向石宽,让石宽拿主意。
石宽也不知道走公是不是两千,他甚至今天才知道走公这么个词,一时也为难住了。想了一会,阿满是弄弟间接杀害的,如果走公,责任算到弄弟的头上,那还有可能一文都拿不到,便说道:
“那就按照雷矿长说的,给阿满的老娘三千,给阿良一千吧。”
雷矿长又和牛镇长对视了一眼,对众人说道:
“各位同仁,你们要是都同意的话,那就按石队长说的办了。”
三千元一条人命,死得还不如一条狗,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矿工们心里不满,但也一个个闷不吭声。
雷矿长抓紧时机,赶紧说道:
“那就这样定了,冬生,叫几个人来,把阿满抬回龙湾镇去。”
“慢!”
石宽伸出了手,喊停了正要转身的雷矿长。就这样让他们把阿满抬走,好像有点不对头。
雷矿长稍稍一怔,抬起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谨慎的问道:
“石队长,你还有什么事?”
“天保是阿满村里的,阿满要回村,得有人带路呀。让天保跟你们回去,也好和村里人有个交代。还有你和牛镇长,总不能俩都走了,把我们这么多人晾在这儿吧?”
石宽是怕雷矿长光说不做,把阿满抬走了,买棺材的事儿没准儿,更别提给阿满老娘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