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冤有头债有主,土匪是和李连长还有牛宝林有仇,跟我们可没关系,他们不会把我们怎样的。”
这话让文贤贵心里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不过他还是狠狠地瞪了连三平一眼,骂道:
“跟我们没关系,那跟谁有关系呀,要是土匪把他们都砍头了,就剩下我俩大眼瞪小眼啊?”
连三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往后退了一小步,又忙不迭地找补道:
“只是土匪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牛黑华却向前迈了两步,压低声音建议:
“所长,要不您去县城走一趟,把文营长请回来。那些土匪肯定是看着文营长走了,才敢出来闹事的,只要文营长一回来,保管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躲在深山里不敢出来。”
牛黑华不知道文营长已经开赴别处了,可文贤贵心里清楚啊。他面不改色,把手抬起来,在空中停了好一会儿,这才“啪”的一声拍到了桌面上,说道:
“顾家湾金矿被劫的事,雷矿长已经进城汇报了,孙局长肯定会派人下来的,我们得先稳住,不能自乱阵脚。这几天你们仨不管是上茅房还是干嘛,都得一块进出,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
这哪是什么好主意啊,牛黑华回答得有气无力的,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再看石宽,早上送文贤莺去了学校,又跟唐森还有罗竖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回家带上阿梅,往垌口走去。
去往垌口的路上,阿梅像个闷葫芦似的,石宽问一句,她才答一句。石宽要是不问,她就一声不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