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他来这里干嘛?”
“听孙局长说,是陪同两个监督员来监督的。”
文贤莺的话,让文贤贵也不得不收起了脾气,把那两个监督员,以及周兴要来驻扎在顾家湾金矿的事,缓缓的说了出来。
土妹把碗筷拿上来了,文贤莺给文贤贵舀了一碗汤,推到了他的面前,说道:
“你也知道他下来是干公务的,还唆使你姐夫干嘛?记住,我和农家的事,二哥已经帮解决了,他们现在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这些事就不要提起,大家安安乐乐的过日子。你也是有家庭的人了,不要整天出去惹事,免得静怡操心。”
文贤贵感觉自己做了好事,反而挨数落,就有些不高兴。把那一碗汤端起,咕咚咕咚的喝下,然后把碗往桌子上一摔,就站了起来,说道:
“看来瞎操心的是我,这酒呢,我也懒得喝了,回家。”
“站住。”
文贤莺一声娇喝,把已经转身的文贤贵又给喊停了。
文贤贵最怕的人不是慧姐,而是文贤莺。慧姐他只是惹不起,文贤莺骂他,他就会难受,会感到不安。他把两手摊开,无辜的说:
“你不准姐夫去惹事,那我肯定就不去了,又不是和我有仇。”
文贤莺也感觉有些许愧疚,声音变缓和了许多,说道: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你看我们文家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不想我的亲人再出任何事,你懂吗?”
“我懂。”
文贤贵总是听到太多人的数落,现在文贤莺一句“亲人”,让他内心突然就触动了,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眼泪都想往外流。
石宽把手按在文贤贵的肩膀上,轻声说:
“坐下,我们喝杯酒,聊点高兴的事。”
酒一喝,就喝得两人都有点微醺,这才散去。石宽说要送我文贤贵回去,文贤贵死活不让,说自己一个警务所所长让人送回去没面子。石宽就让大山提着灯笼照路,说那不是送,是让文所长看清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