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是土匪,因为记恨前年农公子和文校长之间的那一场误会,把龙公子绑架了,还勒索赎金三百万。”
“胡说八道,要是记恨农秘书,当时我二哥还在时就向二哥告状,把他给弄死了,还要等到现在吗?”
惦记着石宽的安危,文贤莺变得有些泼辣,说话气鼓鼓的,眼睛里像藏了火。
文镇长倒是不像文贤莺这样,但也帮忙问:
“指控一个人,首先得有证据,不能光凭空猜测啊。孙所长,你说石宽通匪,总得拿出点有力的证据吧?”
孙局长又拿出了那只打火机,一手举在面前,一手背在身后,一边踱步一边说:
“这就是证据,这个打火机是雷矿长送给石宽的,石宽又送给乌桂山的匪头,匪头在抢劫顾家湾金矿时,又把这落在了矿上,这证据够了吧?”
文贤莺轻笑一声,嘴巴像连珠炮似的辩驳道:
“堂堂一个警察局的局长,就凭一只打火机就给人扣上土匪的帽子,也不怕人笑话。那打火机现在在你手里,难不成你也是土匪?你也和土匪勾结在一起?”
伶牙俐齿的人孙局长见得多了,可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咄咄逼人的,还是头一遭,他一下子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刘县长赔了夫人又折兵,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呢。看到文贤莺这副模样,他真想扑上去咬一口,不过毕竟是县长,还是有点分寸的,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吼道:
“反了天了,这里是警察局,可不是你这只小麻雀撒野的地方!石宽是土匪,你也跑不掉,他本来就是个穷光蛋,要不是你们文家资助,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要是真确定他是土匪了,你们文家一个都别想跑,全都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