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药材这一行啊,年底是旺季,什么药材都要,装满一船就拉走。过了年就是淡季了,得挑选着送。就好比现在,客商要夏枯草,那我们就专收夏枯草,其他药材顺带着收一点就行。你这一问三不知的,还没你小娘懂得多,有点难搞哦。”
赵凯在那阳阶上吹了口气,也坐了下去,有点尴尬,解释道:
“我刚刚接手,确实还不太懂,慢慢的就熟悉了。”
文贤贵接过阿福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又瞄向了岑洁:
“我还想让你到县城租间屋子住下,随时了解行情的,看你这样子,还不如让你小娘或者嫂子住到县城……”
“我一个女的,怎好抛头露面,这事我和阿洁都做不了,还得是赵凯啊。”
秦盼春不等文贤贵把话说完,就抢着说了。女人家,在街上卖点小菜,给人说媒,这种小事倒是可以做。真正要到县城和那些大老板商谈生意,那还是不行的。
文贤贵当然知道秦盼春和岑洁不可能去的,装作无奈的样子,又说道:
“我有公务在身,不能全身心投入到这件事,也只能辛苦赵凯,这次送货去县城,就在县城租间房子,以后两头多跑跑咯。”
赵凯的心情像山峦一样跌宕起伏,文贤贵最开始埋怨他时,心情跌到了谷底,这会又说让他在县城租房两头跑,兴奋得又几乎颤抖起来:
“不辛苦,这生意都是你铺垫好的,我们家只是出点力而已,怎么会辛苦呢。”
“那也得我们同心协力……”
文贤贵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偷偷的瞄着岑洁。只要把赵凯时不时的弄去县城,就不怕赵家不衰落下去,人穷志短,到时候什么都没有的岑洁,还拿什么来和他抵抗啊?
聊了好久,文贤贵也不让赵凯备饭,主要是也还没到饭点,又要让赵凯去看看哪一家有夏枯草,尽快收够一小船。所以他和连三平,也晃晃悠悠的回龙湾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