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莺,停,不用去了,石大叔在这呢?”
石妮一听说是林庄写信回来了,赶紧跳下木板车,走上前来,焦急的问:
“林庄写信回来了?信呢?信在哪里?”
“信这里,只能给你半封,林庄和另一位一起当兵的共同托人写的,家书抵万金,那个人不识字,她撕了一半信回去藏着,留作念想了。”
石宽边说边把那半封信掏出来,递给了石妮。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很激动的石妮,表情马上就变得很冷淡了。她并没有接住信,把那伸出一半的手收了回来,抓住挂到胸前的大辫子,说道:
“我也不认识字,你读给我听吧。”
石宽有些难住了,信已经撕成了两半,那还怎么读啊?他看向慢慢走过来的文贤莺,把手里的信晃了晃,狡猾的说:
“文大才女,你跟来跟对了,快来帮读信。”
那几个抬滑竿的汉子,看到石宽手里的半封信,又听到刚才的说话,感到奇怪极了,也在旁边说:
“半封信,这是什么信啊。”
“我活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半封信的,文校长,你读给我们听一听,看是什么大文章。”
“大惊小怪,半封信不就是左半和右半咯。”
这半封信还真不是滑竿佬所说的左半和右半,而是上半和下半。这难不倒文贤莺,她上前把信拿过,展开了那半张纸,就读了起来。
信她看过两遍,现在又有半边,那承上启下,回忆之前看的内容,还是能半读半背出来的。
听完了信,石妮依然没有多大的反应,也不说话。倒是石大叔掂着腿过来,有些颤抖的拿过那半封信,很是激动的问:
“他们到湖北了啊,湖北在哪?远不远啊,和谁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