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在房间里面,一个在房间外头,房间里的拼命顶着门,房间外的也使劲的拉门。这也算是他们共同去做的一件事吧,只是目标不同,一个想死,一个求生。
互相对骂中,火也渐渐的大了起来,桌子烧了,窗户烧了,床也烧了。火势一旦起来,那势不可挡啊。
文贤贵在外面,都已经被那缝隙喷出来的浓烟熏得无法忍受了。岑洁却依然还死死的钳住那一条腿,并不是她的力量有多大,而是那恨到骨子里的意志力支撑着她。
要不然,现在她全身衣服都已经着火,身上的肉都已经冒着焦味了,那是不可能还使出这么大劲的。
意志力这东西,不是真正的力量。随着岑洁的声音渐渐小去,呼吸停止,那力量也渐渐消失了。
文贤贵的腿像被开水烫过一样,这会用力一扯,竟然能扯开了。他抽出了脚,赶紧把那着火的裤子也脱掉。
之前洗澡时,他为了追岑洁出来,裤衩都不穿。这会裤子脱掉,那就是赤条条了,什么都没有。
火势一旦起来,那燃烧的速度就非常的快,此时屋顶的房梁和瓦板条都已经燃烧了,一片片瓦片坠落下来。文贤贵连滚带爬,出了外间,到了后院,张大嘴巴呼吸着那还算新鲜的空气,马上又增添了一些力量。
看着东屋这边的熊熊大火,他顾不上浑身的痛,撒腿就往院门口跑。去拉那门闩时,才发现根本开不了。这里的房屋一间连着一间,不消多久就会烧到前面来,他绝望啊,一下一下的撞那门,扯开嗓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