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牛春富走进来了。牛春富也看到了文贤贵脸上的青肿,他却不会拍马屁,而是搓着手上前问:
“嫌贵,我刚才听三平说要发工钱了,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的,你上个月不是赢了许多吗?怎么又没钱了啊。”
文贤贵对牛春富没有什么好感,他坐正了起来,喝上一口茶。
牛春富听不出文贤贵言语里的嘲讽啊,反而过来谄媚的说:
“全靠你的计谋,现在祖宗保佑我了,赢了点小钱,这得再接再厉,发工钱了,我不就可以再赢多一点了吗,嘻嘻嘻。”
想起牛家祖坟的事,文贤贵拍了拍牛春富的肩膀,扭嘴一笑。
“肯定得保佑你,你爹你娘死去那么多年,可以捡骨了,到时都葬在那风水宝地上,你发的财更加大。”
“对对对,你不是会点这方面的吗,帮我找个日子,我回龙湾镇捡骨,把那两个老东西葬到宝泉山上。”
牛春富说的老东西,主要是说牛镇长。牛镇长生前并没有给多少钱给他用,现在要捡骨了,还得麻烦到他,所以他叫牛镇长为老东西。
“嗯,今天发完钱,明天我就出去,帮你找人看一看。”
才来木和乡,文贤贵又想出去了。那是因为连三平那句敷鸡蛋,使得他想阿芬,想阿芬了,那就想他的两个女儿。
在木河乡其实也没什么事干,每天就这里走走,那里坐坐。现在工程已经走入正轨,有连三平和唐森两人,再加上一些小工头,根本不需要到他。
即使有什么事情发生,连三平也会出到县城转告他。所以想女儿了,那就出去,见到女儿,心情会大好。
领钱和吃饭,这两件事是所有工人最快的,各组的组长和工头,很快的就来到。
文贤贵把从赵老爷那里借来的钱,一沓一沓的发下去,心早就飞到了安平县了。
第二天一大早,做饭的人才起床做饭,文贤贵就端着茶壶从木和乡出来。到县城时,太阳才两竿多高。
他没有去自己租的屋子,而是先来到了包圆圆的布店。
包圆圆也才刚开门不久,还没有接待任何一个客人呢,看到文贤贵端着茶壶走进来,脸上有好几团淤青,有些惊讶。
“你……你这么早来干嘛?”
文贤贵丝毫不遮掩自己脸上的淤青,走到柜台前,还把脸向前伸了一点。
“前两天和别人打架,肿是退了,这个淤血还在,我今天要见冬梅和琪美,别把她俩吓到了。你去弄几个鸡蛋来,煮了帮我敷一敷。”
“我……我不会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