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石宽和文贤莺怀疑上了梁美娇,梁美娇自己也产生了一些怀疑。
连三平说把肥娟埋在了河边的荒草滩上,可都过去半个多月了,也没人发现尸体,石宽家里面好像也没有事一样。
这就让她心里不踏实了,睡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到底是连三平把肥娟埋得太好,放牛摸虾的娃都没看到。还是埋得不好,已经被野兽拖出去啃完,尸骨不剩呢?
外面夜静悄悄的,月亮早就已经没了影子,夜空如墨,她把腿伸了下来,穿上了那精致的绣花鞋,摸索着走到了外间。
兰珍就睡在外间,听到了动静,轻声问一句:
“少奶奶,你是要起夜吗?净桶我已经放在门背了,你在那小解就行。”
“掌灯,跟我出去走走。”
梁美娇不是什么起夜,而是心太烦了,根本无法入睡。
“哦!”
兰珍赶紧摸过了洋火,把桌子上的油灯点了。拿在手里,跟在梁美娇的身侧。
梁美娇走出了屋,又到了前院,有些冰冷的说:
“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以前守门的段老七年纪大了,被打发回去,这里就没再安排过人守门。兰珍把院门打开,有些疑惑:
“大少奶奶,这么晚了,你要去哪?要不我回去把灯笼提来吧?”
“不用,有油灯就行。”
梁美娇是要去文贤昌院子里,心情烦躁,她要抽上一筒。她本来想自己去的,夜太深了,又有点怕,这才叫上兰珍。
老太太死了,整个文家大宅里的住户,都是各管各的,在他们家,虽说还是文贤安做主,但文心安基本已经管不到她了。她也没什么惧怕,抽鸦片嘛,被兰珍知道也无妨,以前也不是不知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