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别激动,先躺下,我这就给你张罗去。”
龙湾镇没有寺庙,更没有什么和尚。不过有些人也不剃光头,也不穿僧袍,却说自己是菩萨的弟子,平时给一些亡灵超度,帮人驱邪送福,也能弄点钱花。
按照文贤贵的意思,阿芬不仅请来了菩萨的弟子,还请来了道士。
龙湾镇也没有道观,所谓的道士就是做法时挂上三清像的。
两拨人都来了,倒也互不干扰,你唱你的,我跳我的。你进这个房间驱鬼,我就到那个房间撒粉。
忙了一个通宵,把所有人的眼睛都熬得通红,第二天早上,各自拿着做法的钱走了。
也还真是奇怪,做法驱鬼了之后,文贤贵就来了精神,早餐也能吃下一碗饭,基本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同样是做法,甄氏却还是原来的那样,病殃殃的不见好转。人也比之前更加的瘦了。原本还饱满向上翘的胸脯,现在就像两个荷包蛋,扁扁的贴在胸前,毫无生机。
可能是文镇长只请了道士,并没有请菩萨的弟子吧。
甄氏自己却是无所谓,端来的饭菜,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从早摆到晚上。那些汤药嘛,看得顺眼的喝两口,看不顺眼的让立刻端出去,不端就打翻。
病好了,文贤贵又去县城去,他的紫砂壶还放在小翠家,现在在家里用的白瓷壶,一点都不好用。
当然了,去县城也不可能仅仅是为了紫砂壶的事。
到了小翠家,小翠恰巧在屋里,脸上尽是不安的神情。文贤贵假装问了一句:
“包圆圆呢,刚才路过她的店铺,没看到开门,去哪了?”
小翠见到文贤贵,就像见到了救星,立刻起身相迎,带着哭腔述说:
“不知道,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就不见人影,一整晚也不见回来,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我去你那里找你,邻居说你生病回家了,我也不知道找谁说去。”
文贤贵假装震惊的样子,按着小翠的肩头问:
“这么说已经有近十天不见到人了,她该不会是抛下你们自己跑了吧?”
小翠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家里的钱都是包圆圆管,这几天她都是借钱买菜买米的。牛春富死了,就意味着家庭的重担落在包圆圆的肩上,包圆圆跑了,不理她们几个累赘,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知道啊,我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