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找二叔,找贤瑞,他叫我来的,怎么?他还没起床吗?”
石宽这是先发制人,表明了自己知道文贤瑞回家,又故意说是文贤瑞叫他来的,看潘氏怎么回答?
潘氏一个女的,能有多少城府啊。还真以为是文贤瑞把石宽叫来的呢,有些不知所措。
“贤瑞,贤瑞不在家,住在镇公所。”
“哦,那我去镇公所找他。”
石宽说着,一闪身退了出来。文贤瑞这是在故意躲着他和文贤贵啊,上一次他和文贤贵轮换时,一起到了陈县长那里摇电话。那头接通了,却是另外一个人,说是找不到文组长。
当时他就怀疑文贤瑞是有意避开他们,躲着不见了。现在文贤瑞偷偷摸摸的回来,还不敢住在家里,那就更加证实了这种想法。
他心情七上八下的,来到了镇公所。只要文贤瑞住在政公所,那就不难找到。
他到了之前柳倩住的那间房间门口,拍了一下门。里面果然传出了文贤瑞警惕的询问:
“谁?”
石宽有些想笑,都回答了,那还躲个屁呀。
“是我,石宽。”
文贤瑞确实是在躲着石宽和文贤贵,二娘病重,又年关将至,他既然路过安平县,那怎么都要回来住一两个晚上啊。所以偷偷摸摸的回来,打算明天早上就走的。
现在石宽都已经找上门了,躲无可躲,那就不必再躲。他起身出来开门,又回去躺到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盖起来。
石宽进去,坐在那仅有的一张椅子上,先是闲聊了一会,就进入了正题。
“这次回来,是不是把这几个月的钱算一下,这两天贤贵也带人回来过年了,到时我们好把工钱结给工人们。”
文贤瑞缩在床上,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