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里。
穿太厚的结果就是他很难弯腰蹬上靴子,辛棠心情很好,笑嘻嘻地喊嬴欢老公帮他穿鞋。
嬴欢对“老公”这个称呼一向没什么抵抗力的,蹲下替辛棠穿好了鞋,裤脚严严实实扎在靴子里。
辛棠还是第一次踩在这么厚的雪上,小腿迅速没入雪中,那一瞬间的感觉既刺激又解压,但随之而来的,冰冷的温度就从脚下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他艰难地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庭院栅栏旁边的树下站着。
树上的积雪很厚,几乎满盖住了树梢,稍微动一下树干,就有细雪窸窸窣窣落下来。
辛棠回过头,看到嬴欢还站在门口,长发在冰雪背景衬托下如墨一般漆黑,皮肤因缺少血色而显得苍白。
他轻轻砸了一下树干,树干上的雪簌簌落下,形成烟雾缭绕一般迷幻的梦境。
透过雪白烟雾,他看到单调雪景中唯一的艳色,那是雪的化身,超越一切界限的美。
某一刻,辛棠忘记了寒冷。
31.把你锁在家里好不好?政府的……
政府的效率高得吓人,这边雪停了,那边就出动人员清洁道路,尽最大可能恢复通勤。
虽然病好了还没怎么休息又得恢复通勤对嬴欢是一件有点残忍的事情,但辛棠得感谢这种高效率。
还有四天就是嬴欢的生日了,这几天事情太多,他根本没来及学习做蛋糕,现在为止也就能做出一个丑陋的蛋糕坯子。
接下来几天他都打算好好做人,争取能单独做出一个漂亮的生日蛋糕。
嬴欢恢复工作那天,黄姨也能继续回来做午饭了。
黄姨和辛棠的交流几乎归于零,但有一说一,再做蛋糕这件事上,黄姨的建设性意见对辛棠来说还是至关重要的。
倒也不是没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那是距离嬴欢生日还有两天的时候,辛棠第一次完整做出了一个卖相不错的蛋糕,心情大好。
正好这时黄姨带着两口袋东西进门,辛棠从厨房探出头,不过是问了一句要不要帮忙,黄姨下意识就退了半步,不小心把玄关上的照片撞落了。
木相框砸在门口的地毯上,也没有砸坏,却露出了背后藏着的黑红的血迹。
黄姨手忙脚乱把东西放在地上,似乎想把砸落在地上的照片挂回墙上,而这正是事情最诡异的地方:
辛棠只看到黄姨做了挂照片的动作,手上却一直是空的——她并没有把地上的照片捡起来。
做完这一系列诡异的动作,黄姨突然僵在了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辛棠,“小、小先生,对不起,我不小心把照片撞落了。”
辛棠满脸问号:“撞落了你把它挂回去啊?”
“小先生,这是你的照片……”
辛棠更疑惑了:“我知道啊。”
黄姨紧张得直搓衣角,犹豫了好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回答:“先生不喜欢我碰您的照片。”
那副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临时找了个借口。
但辛棠记得,嬴欢确实是说过“我不喜欢别人进入我的私人领地”“你也是我的私人领地”这种屁话。
辛棠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对于黄姨刚才捡空气往墙上挂的行为耿耿于怀,一边疑惑地打量黄姨,一边捡起地上的照片挂回了墙上。
他注意到这个过程中黄姨一直看着他的手,那目光复杂得他看不懂。
辛棠装作无意地问道:“你不好奇这些血迹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