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棠还急迫。
辛棠也不再犹豫,说出了他的打算:“出去之后,找一个心理医生,问一下他这种情况家属应该怎么处理。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要告诉嬴欢,如果他问起你今天我带你来卫生间干什么,你就说是我一定要问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这样的话,先生他不会……”黄姨话没说话,但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她这么回应嬴欢的,嬴欢或许会对辛棠做什么。
“没关系的,你就按我说的做,我知道怎么应付嬴欢。”
辛棠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反正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和嬴欢心平气和地相处的。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黄姨做完饭就走了,她打算就在今天下午直接找个心理诊所咨询。
心理诊所一般都在比较繁华的地段,黄姨转了两次车,才到最近的诊所。
好在今天下午只有一个预约的病人,她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进行咨询。
黄姨把关于嬴欢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心理医生,得到的答案让她的心一直沉到了谷底,出去的时候恍惚得差点没从台阶上摔下去。
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扶住了她。
“谢谢、谢谢。”
黄姨赶紧道谢,却没能把手抽回来,那人抓着她的手肘,指着一旁的车道:“老板在车里等你。”
黄姨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她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的,她根本不可能,帮到辛棠。
44.你想吻我吗?黄姨被推着,走……
黄姨被推着,走向那辆黑色的车。
像是一步步走向深渊,黄姨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额角与手心却渗出了濡湿的汗滴。
终于到了车边。
那人拉开车门,松开黄姨,“进去吧。”
黄姨哆哆嗦嗦地坐进去,下一门,门被人扣了回来,吓得她一个激灵,眼泪从浑浊的眼中涌出。
一张纸递到了她面前,“擦擦吧。”
伸到她面前的那只手修长有力,白皙如玉,大拇指靠近手腕的地方却有一道狰狞的咬痕,生生将这份美感变成了令人惊恐的视觉冲击。
黄姨接过纸,手有点颤抖。
“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黄姨动作僵硬地擦着眼泪,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嬴欢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顾自地回答道:“你太心软了,心软的人往往有一个通病,就是优柔寡断。永远只看得到眼前,永远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犯过的错误,你也还会再犯。”
停顿了片刻,他轻笑了一声,凉凉地道:“你怎么会以为,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把你放回他身边呢?”
“我说过了,这是你的惩罚,你现在应该懂了是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可怜。”
说罢,他还遮住唇吃吃笑了起来,骇人的伤口印在他的唇边,仿若一头吃人的恶鬼。
所谓钝刀子割肉,杀人不见血,大抵就是如此。
黄姨被他冰冷而充满恶意的声音逼得几近崩溃,她揪着胸口的衣服,却好像是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钝痛得无法呼吸。
这是她的报应,这就是她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