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一个声音压低了问道。
正是先前那个刻薄的大夫!
他身旁,还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身材富态,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那小子……好像真给了十万!眼睛都不眨一下,跟捡了钱似的!你说……那堆药材里头,是不是真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咱们看走眼了?”
“啪!”
富态中年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竟然让一个毛头小子在我的地盘上捡了漏!”
他正是济世堂的老板,平河。
旁边另一个瘦高个儿连忙劝道:
“老孟,消消气,消消气。不就是点药材嘛,不用那么大火气。”
平河瞪了瘦高个儿一眼,语气稍缓:
“老秦,你不知道,这口气我咽不下!这小子,明摆着是打我济世堂的脸!”
“我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我还怎么在云港这一带混?”
他顿了顿,眼眸中一抹毒辣:
“传我的话下去,从今天起,整个云港,谁要是敢卖给这小子一根药材,就是跟我平河过不去!”尤明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这些破事,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话锋一转,他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眉宇间尽是焦虑:
“我女儿的病,你可得给我抓紧点!上次你开的那些药,效果是越来越不行了。”
说到女儿的病情,尤明的脸上写满了愁苦。
人到中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千金宝贝,平日里,尤明对她是百般疼爱,视若掌上明珠。
就在几个月前那会儿,女儿突然像是变了个人,整天精神恍惚,认不得人,还总是往角落里缩。
尤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更让他心疼的是,女儿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动不动就大发雷霆,把眼前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发起疯来,甚至连自己都打。
原本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尤明的心都快碎了。
他带着哭腔,近乎哀求地说:
这些日子,他四处寻访名医,可没有一个人能治好女儿的病。
直到吃了平河的药,女儿的情况才算是有所好转,但始终没法断根。
平河也是一脸的为难,紧锁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
“秦老板,您女儿这病,实在是古怪得紧,我也只能尽力控制,要说彻底治愈……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尽力。”
尤明猛地一拍桌子,提高了嗓门:
“平河,话我可撂这儿了!只要你能搞定我闺女,以后我的药材,全都优先紧着你!价格上,再给你打个八折!”
为了女儿,他豁出去了。
平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声音都有些发颤:
“真……当真?”
尤明,那可是云港数一数二的药材大亨!
他在云港周边地区,一口气包下了好几座山头,专门用来种植各种珍稀药材。
要是能攀上尤明这棵大树,拿到优先供货权和优惠价,那济世堂的生意,还不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蹿?
平河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信誓旦旦地保证:
“秦老板,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平河就算是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一定把新药给您捣鼓出来,保准让您女儿药到病除!”
……
尤明前脚刚踏出济世堂,就立刻吩咐身边的司机:
“再去打听一下,看看李济,李老先生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也得把他给我请来!”
“是!”
司机不敢怠慢,赶紧应了一声,调转车头就走。
另一边,平河则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对付叶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