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打量着他,心想:
这哪像个医生,倒像个暴发户。
阮明晖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
“怎么回事?”
地上的中年妇女也看到了阮明晖,连忙爬过去,哭诉道:
“阮院长!我男人昨天吃了您开的药,现在变成这样了,您可得救救他啊!”
阮明晖看向轮椅上的男人,心里也是一惊。
这什么情况?
他行医多年,虽然经常给病人多开药,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保健药,吃不死人的。
难道是……扩张血管的药,用量过猛?
阮明晖额头开始冒汗。
这要是真闹出人命,他的饭碗可就砸了!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
他故作镇定地问:
“别着急,我先问你,你男人除了吃我开的药,还吃过什么别的东西没有?”
“我……我……”
中年妇女有些吞吞吐吐。
阮明晖一看有戏,立刻追问:
“你好好想想,这可是关系到你男人的性命,不能有半点隐瞒!”
“刚才……在你们医馆排队的人太多,我等不及,就……就在隔壁,也抓了点药……”
中年妇女终于说了实话。
阮明晖心中大喜,机会来了!
他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大声说道: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
他指着中年妇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中药和西药,怎么能混在一起吃呢?药性相克,会出大事的!你男人,肯定是因为吃了那些中药,才变成这样的!”
“你胡说八道!”
潘冰再也忍不住了,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你自己医术不行,治不好病,就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
阮明晖打量着潘冰,一脸不屑:
“哪来的魏虎丫头,这么没礼貌?你又是谁?”
“大夫,就是她!就是她给我男人开的药!”
中年妇女突然指着潘冰喊道。
潘冰点点头,毫不畏惧:
“没错,药是我开的。但我可以肯定,你男人出事,跟我开的药,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风看着潘冰,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丫头,还是太冲动,人家一句话,她就全招了,这不是明摆着往火坑里跳吗?“住手!”
人群中,一声大喝如惊雷炸响。
叶风分开众人,大步走出,目光如刀,死死盯着那个抓着潘冰手腕的年轻医生:
“我让你放开她。”
年轻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震慑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他仗着人多势众,色厉内荏:
“你……你谁啊你?我……我凭什么听你的?”
叶风面色平静,语气却不容置疑:
“我是这家医馆的老板。”他一字一顿,“我再说一次,放开她!”
“呵,原来你就是那个庸医老板!”
年轻医生冷笑一声,手上反而更加用力。他斜睨着叶风,眼神中满是挑衅。
潘冰吃痛,白皙的手腕上已然泛起一片刺目的红印。她紧咬嘴唇,倔强地不肯出声。
“他吗的,你再敢废话,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抓!”
旁边,另一个年轻医生跳了出来,指着叶风的鼻子叫嚣,气焰嚣张,还想上手推搡。
话音未落。
叶风突然出手。
“啪!”
一记耳光,清脆响亮,在这喧闹的场馆中回荡。
那年轻医生捂着脸,身体踉跄着后退几步,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怪叫。他瞪大了眼睛,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能张着嘴,任由口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巴似乎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