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筛糠。
“是……是……”
一个混混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不说?”
叶风弯腰,作势要捡起铁锹。
“我说!我说!”
另一个混混吓得尿了裤子。
“是虎哥!是虎哥让我们来的!”
“虎哥?”
叶风冷笑一声。
“他算个什么东西?”
“回去告诉他,这块地,我要了。”
“再敢来捣乱,这就是下场!”“既然他主动扯出来了,反正也不装了,那就只能顺了他的心了。”
叶风耸了耸肩,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这话听着……
真他妈不是人说的!
几个小弟心里翻江倒海,可脸上却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错!这种要求,简直是死有余辜!”
“我早看出来了,那家伙脑子就没正常过!”
一片“义愤填膺”中,也有人梗着脖子,色厉内荏:
“你们怕个屁!大哥早打电话了,虎哥马上就带人来救咱们!”
虎哥?!
陈武扬一听这名字,两条腿肚子直哆嗦,差点没跪地上。
他慌忙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拨着号码。
可电话那头,一听说是“虎哥”找上门了,立马挂断,那速度,比翻书还快。
陈武扬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苏总,这……这可咋办?我实在没招了啊!”
“别慌。”
叶风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也摆个电话,试试水。”
一个混混头子,也敢叫“哥”?
……
几分钟后,苏家工地。
叶风站在大门口,身后是陈武扬和几个工人。
几人手里拎着铁锹、镐头,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叶先生,苏总死活不肯走,再劝劝她行不行?!”
陈武扬一脸焦急,声音都有些发颤。
他这条命不值钱,可苏雨瑾对他有恩,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苏雨瑾送死。
叶风笑了笑:
“走什么走?”
“回去告诉工人们,准备开工。今天这活儿,耽误不得。”
开工?
陈武扬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实在想不通,叶风哪来的底气。
那可是虎哥!
手里沾过多少人命,谁都数不清!
陈武扬紧紧攥着手里的铁锹,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吧。多活一秒,是一秒。
突然,工厂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由远及近,震得人耳膜发疼。
陈武扬脸色煞白,浑身一震:
“来了!他们来了!”
话音未落,十几辆金杯面包车如同鬼魅般,风驰电掣而来!
车轮飞转,卷起阵阵尘土,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灵灵”的怪叫,让人心惊肉跳。
一阵急刹车,卷起的尘土蔽日遮天。
整个工地瞬间被笼罩在一片黄沙之中,还夹杂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尘埃落定,工地门口被堵得死死的!
“哗啦啦!”
车门打开,一群黑压压的人影跳下车来,像一群饿狼见了血。
手里拎着的砍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硬是撑了半米长,厉害吧!
几分钟后,周边全围得人山人海,像铁桶一般。
一个个打手,凶神恶煞,举着砍刀,只等一声令下,随时准备扑上来砍人。
陈武扬身后的几个工人,早吓得丢了武器,瘫坐在地,屎尿齐流。
陈武扬虽然勉强站着,可两条腿却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裤裆也湿了一片。
唯有叶风,神色如常,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眼前这阵仗,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抬了抬下巴,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谁是管事的?出来说话。”
“小子,胆子不小啊。”
话音未落,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
一个中年男人缓缓走了出来,嘴里叼着根雪茄,步履从容。
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看起来不伦不类。
最吸睛的那一块,是他手上戴着一双雪白的手套,在这炎炎夏日里,显得格外扎眼。
他就是虎哥,云港地下世界的土皇帝!
虎哥走到叶风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个小弟立刻递上一根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