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方如文喊。
“叫什么叫。”
方父被儿子忽然的叫声吓了一大跳，“差点把你爸吓死。”
“今天是我买生蚝。”
方如文控诉。
“你又没付钱，谁先看到就是谁的。小姑娘，快把收款码拿出来，我给你付款。”
他说后半句的时候语气不要太温和。
“爸，你怎么能这样！”
方如文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你是我亲爹吗？”
“乖儿子，今天爸就教你一招，做生意看准了就要先下手为强。”
方父丝毫不心虚。
抢儿子的货而已，不丢人。
刚刚那生蚝他看了，何止是活的生蚝，那新鲜劲他敢保证，出海不过两小时！
这种货别说在宝灵市，就是在穗州也难得一遇。
虽然他不知道小姑娘是从哪弄来的货，但这东西又不是违禁品，遇到了自然要抢先搞到手。
“爸！这可是我新菜的原料。”
方如文着急上火，他爸怎么能这么过份。
“你不懂，这么新鲜的生蚝，自然要马上送上餐桌给客人品尝才行。等打包好空运送去你那店里，又过了半天，那不是暴殄天物吗？你别糟蹋这么好的食材。”
方父摇头，一脸儿子是个败家子的样子。
糟蹋？
暴殄天物？
方如文瞪大眼。
所以刚刚的慈爱，是假的对吧。
眼看着父子两人要吵起来，林楚连忙阻止。
“稍等，两位要不先验下货？这里面有三种不同口味的生蚝，刚刚方老先生只看了其中一种。”
啥，三种？
方父没空和儿子吵了，连忙回身去看三轮车里的生蚝。
林楚拿起一个小号生蚝，“这个虽然小，但口感爽脆，还有坚果香味。”
方父点头表示自己识货，“法国翡翠生蚝。”
那肯定的语气，要不是林楚知道是从哪来的，还真要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这生蚝真不是法国进口的。”
“不应该啊。”
方父指着小号生蚝道：“你看它的形状前尖后宽圆，外壳有点翠绿色，这是由于生蚝在生长过程中吸收了大量的硅藻的原因，这么明显的特征，不是翡翠生蚝？”
林楚不想骗人，“方老先生，这只小号生蚝和翡翠生蚝什么关系我不清楚，但真不是从法国进口过来的。”
方父见她一脸认真不是骗人，喃喃，“不应该啊。”
难道自己这次看走眼了，“林老板，我能开一个看看吗？”
“当然。”
林楚学着贝，分别挑出大中小三个尺寸的生蚝，用矿泉水洗干净后递过去。
“方老先生，请您自便。”
方父从飘逸的唐装里掏出一把生蚝刀，抓起那个绿色小生蚝，将刀尖插入铰合部，左右一拧，再水平滑动刀锋切断闭壳肌，掀开上壳。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利落，不过半分钟，一只蚝就开好了。
接着他依次打开了中号，大号两个生蚝，将它们摆在一旁的车架上。
“方老先生？”
林楚发现方如文的父亲愣在原地没动，忍不住轻唤了声。
“林老板，我来尝吧。”
方如文咽了咽口水，光看打开的蚝肉，壳内的天然汁液，他就知道这些蚝品质绝对优良。
他刚要拿起一个，一只手抓住了他。
“爸？”
“我来。”
方父从他手里夺过小号生蚝，仰头一口吞下。
“嗯，果然是爽脆滑嫩，肉中带着榛果奶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