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也跳下三四个赤博着上身的壮汉,八人排成两排,拉着有儿童手臂粗的几条绳索往岸边走。
陆陆续续越来越多人下水,跑到的船侧面和后年,将船推上岸。
等独木船彻底上岸后,一名头发胡须花白的老人从船上跳下来。
“长老!”
大家纷纷围上去。
沙看着大家,黝黑沧桑的脸上露出笑意。
“大家看上去精神不错。”
他带着几名精壮男人出海的时候,村里的人伤的伤,饿的饿,眼看着就要过不下去了。
没想到他们出去七天,村里人竟然活得比之前要好。
“猎到猎物了,还是摘到果子了?”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原因。
“都不是,是——”
一人刚要回答,舞和开就走了过来。
“沙,这次出海还顺利吗?”
舞上前查看几人的情况。
发现几人身上的皮肤被阳光晒得全部炸开了皮,严重的地方还在淌血。
“没事,只是有点脱水。”
沙道,一开口就是干涩的声音。
开让人将皮囊递给几人,让他们喝水,并冲掉身上的海水。
“不是只去四到五天就能回来吗?怎么耽误了两天时间?”
舞问。
旁边一个年轻人将皮囊里的水一饮而尽后露出一个缠烂的笑容,“阿姆,这次我们大丰收。”
这人是长老舞最小的儿子浆,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多年前,她的大女儿死于难产,一尸两命;女儿伴侣死在去年的海震中。
“什么大收获?”
沙让大家围到火烧凿出来的船舱旁,“把火移过来一点。”
他揭开了盖在船仓上的一层又一层的海藻,露出船舱真容。
两人长半人深的船仓内,都是海水。
在火光的照耀下,海水出现了不正常的波动。
大家探过去一看,原来船仓中的海水里,都是海鱼。
有体型中等,大约一臂长的鲷鱼;有体长一米,看着十分肥硕的鲔鱼。
“好多鱼!”
这些鱼晒干后够他们吃很久了。
“不止这些。”
浆解下了挂在船侧的十个大篓子。
篓子有半人高,此刻沉甸甸的,需要成年人双手才能抱起。
浆揭开了盖子,让大家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一只儿童手臂长的虾从篓子里跳了出来。
“是斑节虾!”
有妇人叫了出来。
这种虾新鲜的时候肉质紧实有弹性,口感鲜甜,腥味较淡;晒成虾干后又脆又香,很受怀着崽妇人和还年幼的孩童喜欢。
可惜这种虾生活在另一个岛屿旁边,他们想要捕捞,必须坐船前往。
她们部落曾经有两艘大独木舟,其中一艘去年海震中和部落中善航行的勇士们一起葬身海底,现在只剩下这一艘。
长老沙不顾自己和野猪搏斗受伤的身体,又从部落中挑了几人,教授训练了几个月,在七天前长老沙和他们第一次远航。
没想到他们这次捕捞到了五筐斑节对虾,还有四个篓子装着体型较小,背部青黑色带深蓝色斑纹,呈纺锤形的鲭鱼,也是他们常吃的小海鱼。
“那这个篓子里的是什么?”
有人打开了剩下的那个篓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