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来话长,贻,我阿姆怎么了?”
风急切地追问。
“上个月圆日,部落中出现第一个患病的人,接着就一传十十传百。长老为了给大家治病,亲自下海去取海底的死泥,去圣山上寻找臭鸡蛋石块泡水给大家喝。”
贻回忆道:“要不是长老给大家找药熬药,让大家勉强吊着一口气,现在部落里的估计没几个人了。
这段日子长老没日没夜的找药材熬药汁,再加上部落食物短缺,她的身体愈发虚弱。等我们发现时,才知道原来长老也染上了这种怪病,还十分严重。”
风松开了抓着贻的手,拔腿就往自己母亲居住的吊楼跑去。
贻追不上他,转头就看向广。
“广,你带药回来了吗?快去给长老喝下。”
广摇摇头,“我出海没两天,就遇到风浪和巨鱼,船被撞翻后风救了我,所以我没有抵达车卡部落。”
听到这,贻满脸的期待瞬间消失,她的双眼空洞,整个人备受打击。
“怎么办?没有车卡部落的药剂,部落中那些病得严重的人,不是没救了?
还有长老,她怎么办?没有了长老,我们部落要怎么办?”
贻惶惶不安,这些天她们都是凭借着广能换回药剂这个信念支撑着。
现在信念破碎,支撑没了,她整个人卸了力。
广手急眼快地扶住她。
“贻,风带回来了药,是贝丘部落救命的神药!”
神药?什么神药?
贻有点迷茫,但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阿姆,阿姆!你快醒醒啊!”
风跑进屋内,就见自己的阿姆,部落大长老六吕在房间的草席上昏迷不醒。
她不再年轻的脸颊通红,高烧带走了她身体的水份,嘴唇上全部爆开了皮,和晒干的鱼鳞片一样。
沙跟着走进来,“风,先给你阿姆吃退烧药。”
“对,我们带了退烧药。”
风急切的翻出鱼皮包,从里面找出一个纸袋子。
小心地将药丸倒入掌心,风小心翼翼地将它塞进阿姆嘴里。
可惜昏迷的六吕无法将药丸吞咽下去,风喂了几次都没将药喂进去。
“风,把药化在水里。”
沙提醒。
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风将半颗小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药丸化在水里,一点点用贝壳勺给长老喂下去。
神药就那么一点?
真的有用吗?
喂完退烧药后,风站起身,“贻,麻烦你给阿姆熬草药。”
“草药?”
“是的,这位是贝丘部落的二长老沙,他带来了一些草药,之前我受伤,都是吃了这种草药才好的。”
说着,风扯开鱼皮做的围裙,指了下自己腿上的伤疤。
伤口愈合后的伤疤十分骇人,贻被吓到了。
风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能活下来,是因为喝了贝丘部落的草药?
那长老喝了是不是也能康复?
“我马上带你们去火堆。”
蓝清部落的火堆有专人守着,见到贻带广过来,还以为又要煮海泥水。
“广,你回来了!”
那人高兴地蹦了起来。
“白,你去把部落里所有的大罐子拿来,我们现在要煮药。”
贻顾不得解释,让白赶紧去安排。
“嗯,好!”
白以为是广带回了车卡部落的药,连忙跑去仓库里抱出几个陶釜,又加上溪水。
当他看到贻将一袋子的各种干草枝倒入陶釜后,他惊得合不拢嘴。
“贻,这是广带回来的药?”
车卡部落的药都是糊状、丸状或液体状。
“不是,这是贝丘部落的药。”
广解释道。
“贝丘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