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陆的话像惊雷一般炸响在苏慕雪耳边，她的呼吸都漏了半拍。
绝对不能说！
她跟慕晚的母女关系一旦曝光，不仅慕晚在秦家的地位会彻底崩塌，连她也会成为受人唾弃的私生女。
甚至秦商言，都会被卷入无尽的漩涡。
苏慕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故作不解地问：“秦商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之前以为，慕晚接近你是为了拿捏我。”秦商陆俊眸微眯，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闪躲。
“现在看来，是我想岔了。你维护她，是怕我查她，怕我查你们的关系。”
苏慕雪不想让他深究下去，怕他真的把慕晚与她的关系查出来。
索性眼一闭，抛出早已在心底演练过无数次的说辞：“慕女士是雪慕生物的幕后投资人。”
“什么？”秦商陆明显一怔，浓眉蹙起，这个答案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她是在利用我，但不是为了对付你，是为了给秦商言铺路。”
苏慕雪深吸一口气，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试图让自己的眼神更坦然。
“我要查我爸的死因，光有科研能力不够，需要大资本撑着；而她需要有人带秦商言在科研圈站稳脚跟，我是她眼里最合适的人选——我们就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互相利用？”秦商陆上前一步，两人间的距离瞬间缩到只有一拳，温热的呼吸几乎要落在她脸上。
“秦家寿宴上，她把慕家祖传的玉镯和平安扣一并给了你。这份偏爱，普通投资人会给？”
苏慕雪早料到他会提这个，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却刻意的笑，语气自然得像在说寻常事。
“她起初有意撮合我跟秦商言，后来查到我们俩的关系，就作罢了。玉镯是她给的见面礼，平安扣是慕清欢之前冲撞我给的赔偿。你要是介意，回头我就还回去。”
“不用还。”秦商陆打断她，“给你了就是你的，以后我给你更好的，比慕家那点东西强百倍。”
苏慕雪没接这话，她知道秦商陆的家底，却也清楚这份更好背后的重量，她不敢接，也不能接。
她话锋一转，主动抛出新的证据：“你还记得我和林逸飞婚礼上，牵我走红毯的肿瘤专家杜仲吗？”
“嗯。”秦商陆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杜叔叔是我爸生前最好的朋友，我爸走后，他和杜太太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照顾。”苏慕雪的眼底添了几分真实的暖意，像是在回忆过往。
“慕女士和杜太太是闺中蜜友，也是杜太太把我推荐给慕女士的。因着这层关系，她对我多了几分欣赏和怜惜，也更信任一些”
她说得条理清晰，连细节都恰到好处，眼底坦荡得没有一丝闪躲。
秦商陆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破绽，可那双眼清澈得像洗过的玻璃，让他一时竟辨不出真假。
他沉默了片刻，喉结滚动着，声音沉了下来，“闻樱，你说的这些，我会去确认。但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更不希望……你站在我对立面。”
“你是怕我帮慕晚对付你？”苏慕雪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
秦商陆没有回避，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灼热得能烧穿她的伪装，一字一句地问：“你会吗？”
“我不会站在任何伤害你的人那边。”苏慕雪眼神变得格外认真，语气坚定。
“我帮她，是因为她确实帮了我。没有她的资金，神经修复剂根本走不到临床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