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雪正喝着鸡汤，看见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突然觉得鸡汤不香了。
“怎么了？”陆明珠好奇地探头看向手机屏幕，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哥这是把霸总式表白刻进DNA里了！”
转眼到了葬礼当天。
灵堂里一片肃穆，黑白挽联挂满墙壁，哀乐低回，空气里弥漫着烧纸的灰烬味。正中央的遗像上，慕老爷子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表情严肃，那双眼睛仿佛还在注视着前来祭拜的人，让本就凝重的氛围更添了几分压抑。
苏慕雪穿着一身素黑长裙，长发利落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
她走进礼堂，目光落在穿着黑色旗袍的慕晚身上。
慕清欢站在慕晚身边，对着前来祭拜的来宾机械地回礼，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怨怼。
慕晚很快看到了苏慕雪，原本泛红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嘴唇微微颤抖。
苏慕雪快步上前，轻轻拥抱了她一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安抚：“秦夫人，请节哀！”
“谁让你来的？”慕清欢突然尖声开口，怒视着苏慕雪，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流产，我爷爷也不会死。你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这话像一颗炸雷，瞬间让周围的议论声都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苏慕雪身上，带着探究与好奇。
苏慕雪脸色微白，却没后退。
她清楚，慕老爷子的死，是因为本就身患癌症。
在看到慕清欢流产，与苏慕雪互撕的热搜，急火攻心才一口气没上来。
可慕清欢偏要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苏慕雪身上，甚至忘了，是林逸飞欺骗她、推倒她，才导致她流产。
“清欢！住口！”慕晚转身，扬手给了慕清欢一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在肃穆的灵堂里炸开，像一道惊雷劈开凝滞的空气。
慕清欢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头发都因震惊而微微散乱，她不敢置信地瞪着慕晚，声音带着哭腔与怨怼。
“姑姑！你居然为了她打我？我可是你亲侄女啊！”
慕晚看着慕清欢泛红的眼眶，心里确实掠过一丝不忍。
她想起大哥慕齐，那个跟夜场女厮混的瘾君子。
他们俩生下慕清欢，没管过一天，直接扔回慕家老宅。
两个人在外面逍遥快活，最后竟为了追求刺激把自己作死了。
是慕晚亲手给他们收的尸，听说死状极为难看，这件豪门秘辛也被死死压了下来。
慕清欢没有父母疼爱，慕老爷子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才惯得她如此无法无天。
做小三插足，怀了孕又流产，居然还敢跑到正牌未婚妻面前嚣张，如今更是在慕老爷子的葬礼上撒泼。
“这里是你爷爷的灵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慕晚厉声道：“苏慕雪是我邀请的客人，你没有资格赶她走！”
慕清欢被这话堵得一噎，眼泪汹涌而出：“姑姑，连你也不疼我了吗？爷爷刚走，你就护着外人……”
慕晚想说“她不是外人”，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