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陆沉着脸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这沉默，像一把刀狠狠扎进陆明珠的心里。
“难怪雪宝儿那么生气，她不会原谅我了！”陆明珠情绪崩溃。
傍晚的霞光将翠湖公馆的玻璃幕墙染成暖橙色，陆明珠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翠湖公馆。
她怀里抱着苏慕雪爱吃猫山王大榴莲，过去每次惹苏慕雪生气，她只要抱着榴莲道歉，都会被原谅。
此时，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雪宝儿，我回来啦！”陆明珠拎着榴莲进门，却没有人回应她。
她放下榴莲，冲进苏慕雪的房间，衣柜早已空空荡荡。
陆明珠终于反应过来：苏慕雪，搬走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电梯口，走进通向顶楼的专用电梯，按向“顶楼”按钮时，屏幕上却跳出刺眼的“权限不足”。
苏慕雪曾说过，她凭着人脸识别可以自由出入顶楼。
可这一次，陆明珠反复刷了好几次，冰冷的提示音像耳光一样扇在她脸上：“未检测到匹配信息，请联系管理员。”
她的人脸识别，被苏慕雪删除了。
“不可能，雪宝儿不会不理我的！”陆明珠靠在电梯门上，眼泪瞬间砸了下来。
她掏出手机疯狂拨打苏慕雪的电话，听筒里却只有机械的语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发微信过去，消息却石沉大海。
清晨的薄雾像一层轻纱，裹着翠湖公馆顶楼的露台。
秦商言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卧室，客厅空荡荡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
他走到餐桌前，才发现温热瘦肉粥下面，压着一张浅灰色的便签纸。字迹清隽，却带着几分仓促：“回老家扫墓，忽念！”
秦商言的心一沉，立刻摸出手机拨苏慕雪的号码，听筒里却只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明明昨天还说好了，清明节带他去她老家转转。
结果她倒好，自己偷偷溜了。
草草吃完早餐，秦商言揣着满心的烦躁，乘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秦彻见他一个人，焦急地问：“二少，苏博士呢？”
“回老家扫墓去了！”秦商言没好气地丢出一句。
“啊？”秦彻瞬间懵了，他是秦商陆安排保护苏慕雪的人，结果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弄丢了。
这要是出点事，他怎么交代？
秦彻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通秦商陆的电话，“秦总，不好了，苏博士一个人回老家了。”
“她自己走的？”电话那头的秦商陆不由拔高了音量。
紧接着是他压抑不住的怒火，“我不是让你跟着她吗？”
秦彻急忙解释，“苏博士昨晚搬到顶楼跟二少同住，我一直在物业办公室盯着监控，根本没看见她下楼，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啊！”
秦商言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对着听筒无奈地解释：“哥，顶楼有私人停机坪，她是乘直升机走的。”
“哪儿来的直升机？”秦商陆沉声质问。